“你有什么资格来说这些?”傅赛尔抬眼看着他,“你不觉得你说这些真是很可笑吗?哈,我蒙哲的公主需要你金夏的官员来救吗?!”
他的话触发了云达心底的往事,他低了低头,“对不起,傅赛尔。当年确实是我不对,是我不应该欺骗你,但是如今……”
“你是欺骗我吗?你欺骗的只有我一个吗?你欺骗了所有我们真诚对待你的人!”傅赛尔激动了,他腾的站了起来,“你不配!”
“我知道我不配说这些,但是傅赛尔!你难道想初越公主死在卞京吗?”
傅赛尔笑了,他俯下身子,“你如今这样说,莫不是因为你知道有人要杀她了?”他满意地看到他心虚而惊慌的眼神,然后站直了身子,说:“既然如此,既然你知道你错了你对不起我们,那你去救初越公主啊,你来跟我说什么?杀父之仇家国之恨,难道我能劝说她停手吗?”
傅赛尔的话说的一点也没错,站在他的立场上来想,他为什么要阻止初越杀叶绪,他若是阻止她岂不是背国投敌?他不应该阻止的,甚至他还应该帮助初越去行动,首先就应该杀了这个在叶绪身边的人。
同样身为人臣的云达焉能不懂这个道理,他又怎能没有设身处地地为傅赛尔想过,可是,他实在不知道除了这之外还有别的什么更好的办法。
“我没办法,我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我能想到的最好的两全之策就是你带着她离开。这样对所有人都好。”对他好,对傅赛尔好,对初越好,对叶绪好,也对左湫好。没有杀戮,对所有人都好。
“呵。”傅赛尔冷笑一声,“对所有人都好?那是对你们金夏所有人都好吧?血海深仇一日不报,对我们来说有何好处?!”
“难道你非要初越公主留在卞京吗?她若是动手那样必然遭到金夏倾国之力的追杀,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能救得了她吗?”
“你当年不也是在蒙哲层层追杀之下平安逃回了金夏吗?”看向坐在门边的左湫,傅赛尔唇角一扯,“我们能在今日有这样一次对话,还真是得多谢左湫姑娘啊。”
谈话突然间扯到自己身上,小湫感觉莫名其妙然后有点慌乱,这样的“恭维”,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而傅赛尔偏看定了她:“我记得左湫姑娘你现在可是那位金夏太子身边的红人,他对你是比池鉴对你还要好吧?那既然如此,你为何不救救你的好姐妹呢?我们旁人在外面说再多,都及不上你吹两口枕边风吧?”
“傅赛尔!”云达看到小湫脸色,立刻拉住他的胳膊把他拉向自己,“你瞎说什么?!”
然而傅赛尔审视的目光一直盯着小湫,她唇角微微上扬,抬头看向傅赛尔,“你以为这世间善恶是非的一杆秤全在你手中吗?你以为初越没错,你们都认为初越没错,可是金夏人怎么看初越呢?”她不卑不亢,似乎刚刚傅赛尔的话并没有触动到她,“你们若不是在拿大,便是要将初越当做你们达成目的的垫脚石。你们根本你在乎她是生是死,你们只在乎所谓的家国大义,根本不在乎初越的性命。”
她这一番话说的很是平静,然,傅赛尔听课了却暴躁如雷,“你闭嘴!”
小湫缓缓站起身,她看了一眼窗外的夕阳,“原本我想,初越这次来卞京若不是她自己偷偷跑来的,那便一定是你们送她来的。现在我不这样想了,她是怎么跑来的这些都不重要了,反正现在你们要利用她来杀掉叶绪,反正你们要利用她来挑起战争。”她看向傅赛尔,“不过有一点我很好奇,你们怎么就觉得如今发起战争一定对你们有好处呢?”她其实还想问一个问题,她想知道池鉴知不知道这件事。
傅赛尔气急过头反倒冷静下来,他看着小湫,冷冷一笑,“原来左十夫长离开蒙哲之后不仅成为了金夏太子的新宠,还成了她的谋士。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云达只能直接动手把他拉坐下来,“傅赛尔!你跟我们在这里诛心是没有用的。”
小湫还站在原地,事实上她并不敢往前去,傅赛尔若真是要打她,估计云达根本拦不住。“不管你怎么说,你管你怎么想,云达和我是真心想避免这件事。你也知道这件事一旦发生便后果不堪设想,对于蒙哲和金夏都不是什么好事,对天下人来说更不是什么好事。如果这只是某一方的利益得失也就罢了,但是这件事一旦发生,必将是两败俱伤的局面。更何况初越是我们的朋友,我们没人愿意她出事,这是我们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也是我们一直在努力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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