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小湫不太相信的样子,叶绪认真道:“确实,如果不是为了那件事,我断不会亲近初越。可是即使是为了那件事,我也不会那样对待她,做人的底线我还是有的。”
做人的底线。小湫心里冷冷一笑,他居然还知道什么是做人的底线吗?可是换念一想,自己如今的底线,又在哪里呢?勉力笑了笑,她道:“我想见见画意小姐,但是我的身份不被允许进入太子妃的住处。”
“画意不住在瑜兰那里,瑜兰是太子妃,她的住处不是谁都可以住的。”叶绪随着她往前走,“她如今暂住在我书房后面的偏殿里,你要是想去找她便可以直接去。”
“你书房后面的偏殿?那岂不是离你的书房很近?”小湫看向叶绪,“是你安排她住在那里的吗?”
“怎么?她离我很近你吃醋了?”
小湫懒得理他。
“不过这次确实和往常不一样,以前画意来都是住在瑜兰后面的那个偏殿里的。这一次是她主动要求要住在我书房后面的偏殿,我以为她只是……便并没有多想。”叶绪看小湫脸色并不很好,便问:“你想到什么了?”
“若是的确就是她自己想跟你离得更近也就罢了,但是现在她身边可能有初越……”她怕的是初越再鲁莽冲动做傻事,那样自己的计划就全被她打乱了。
从小湫的话语之中叶绪听出来小湫是在担心他,心中便暖暖的高兴,“你今天早起,现在肯定很困。这样,你先去睡一会儿,下午我带你去画意那里。我问她,她应该不会不回答。”
小湫惊奇,“你怎么知道我早起了?”
叶绪低头一笑,“你跟映达说你晚上有事,就是想早点睡吧。早上你跟着我们的时候,我们都听到了。”
“听到了也不跟我说,搞得我跟个跳梁小丑一样。没劲!”
“行了,你先去睡会儿,要不然下午精神不好,到时候再看花了眼。”
比了个OK的手势,也不管叶绪看不看得懂,小湫便一个人往长静斋走去了。
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的时候,无论白天还是黑夜,总是容易多思多想。想的太多了,小湫便翻身起床,找出一沓空白信纸,执笔写写画画。
映达在临走的时候偷偷塞给她一张纸条,那是云达传来的消息。他说他已经找到傅赛尔的落脚点了,只是他不敢一个人进去面对他,却也不能告诉旁人。云达希望她能陪他去见傅赛尔。
可是小湫觉得,在傅赛尔眼里,她现如今可是比云达可恶上一百倍的人,她总觉得到时候见了面傅赛尔不会伤害云达反倒会搞死自己。但是仔细一想,云达的意思应该也不会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还是找个借口跟他一起出去一趟吧。
心思乱如麻,无人诉说,只能尽化成点点文字倾吐心绪。四四方方的一张纸上,小湫写着:总有一些事还是不能放下,这下子计划只能再次改变。初越啊初越,你怎么这么会挑时候。如果还定在他生辰那天,那便近了,近了,还剩二十多天了。
放下笔,将纸四次折合,夹到手边一本书里。打开书的时候却发现了自己之前写的一些东西,那是她来到卞京之后整理的时局图。啧啧了两声,小湫再拿起笔,在叶绪下面添上了一个人的名字,然后再合起来,夹到书里。
下午到那位画意小姐处的时候,正是太阳将歇的时候,因为她并不打算在那里多待。画意小姐如果真的被初越搞定,那么想必这一次她去了也是白去,初越现在应该是不想见她的。她也不想跟陌生人多待,晚些时候去,说不了两句话便可以以要吃晚饭为借口离开,真是个不错的决定。
一路上踢踢踏踏,巧了,到书房后面那间偏殿的时候,正好遇见画意小姐带着人从太子妃那里回来。小湫自己一个人站在廊下看着被两个侍女围着的画意,热情地打招呼:“画意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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