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湫看着他,笑了,说:“你还记得那天晚上我说了什么吧,就是睡下去之后,我知道你没睡着。”
眼眉一低,他细细想起来。
“我说,我胆子小,你别让我一个人瞎猜,我怕。我知道那种仿佛得到的假象对人的伤害有多大,所以我跟你说你喜欢不喜欢都一定跟我说,我知道了会自己离开的。你跟我说的很清楚,你说你不可能会喜欢我。”
“我跟你说了那是因为局势我不能——”
“我当真了。”
左湫看着他,说:“我知道我不过是你棋局里的一颗棋子,我没有发言权,我不该想那么多。你是太子,是我逾矩了,是我错了,我走。”
叶绪身形微动,想走到她身边去,可是她看向他,眼神冰冷如雪,淡漠如尘,“既然我认错了要走了不妨碍你了,你为何要反过来框骗我,要将我囚禁起来?我身上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你为何还不将我丢掉?”
叶绪怔住,“原来我之前说的那么多话你一句也没听进心里去。”
“哪敢呢,您是太子殿下,您说的什么话人们不得当成金科玉律捧着啊。”左湫淡淡笑道:“只不过啊,叶绪,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你何必呢?”
“你不信我?”
“事到如今你要我怎么信?”
“我——!”
马车慢慢停下来了,东宫到了。
她说:“这世间多少人每天要说多少话,谁也记不清谁曾经说过什么。哪怕是我刚刚说的这几句,也将随风而逝混入尘世之间不见踪迹。谁记得谁啊。叶绪。从现在开始你走下马车踏进东宫,你还是你金夏王朝太子殿下颜寿绪,我依旧是叶城郊外无名无姓的乡野女子,我们之间没有关系。你不记得我,我也不记得你。”说完,左湫动身下马车,动作信心满满,仿佛出了马车就能立刻离开卞京一般。
叶绪坐在马车边,看着她的举动,落寞哀伤之余不免好奇,“你是哪里来的这等自信,觉得自己一定能立刻离开东宫离开卞京?”
左湫摇摇头,不理。
叶绪便伸手一拽,将她拽倒在自己身上,道:“有没有关系,不是你说了算的。”
左湫反应更是奇怪,仿佛料到叶绪会拦下她一样,倒下去之后直接顺势睡下了。等叶绪察觉到的时候,她已经“睡得很熟”了。
突然间想到什么,叶绪一边给左湫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一边掀开帘子向外看去——正常得很。
云达见叶绪如此举动,走近问:“怎么了?殿下?”
朝四下仔细看了看,叶绪道:“你去查查最近一段时间入城的人,看看是不是有人混进来了。”
云达走后,叶绪也不下车了,直接让车夫把马车赶到后院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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