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叶绪所料,事情发生的很快。但是超出他预料,池鉴竟然心细如斯,叶绪完美隐藏起来的漏洞被池鉴在一天之内尽数找出。叶绪不得不感叹,果然是能撑得起一个谣传整整五年的人,看来藏的够深啊。
池鉴带着足量的人马赶去叶绪住处时,那里已经人去帐空。对着空空如也的帐子沉思一瞬,池鉴立刻刀指西方,下令道:“格木坊!”
格木坊在整个塔达城的最西边,因为是很靠近城外围的地方,所以居住在此地的人家并不多。这也是为什么左湫愿意选择这个地方居住的原因。她有太多的事情需要思考,有太多的疑惑需要解答,可是她的这些不解这些困惑并没有人能给出解答,她只能自己一个人看书,自己一个人摸索着探寻。这大半个月以来发生的事简直要了她这个明明是局外人的人的命,她一直坚定的理念被成思大汗的突然离世打破。她必须找到最合理的解释,否则她无法说服自己,无法让自己相信自己来到这里之后时间发生的一切事情。
而最合理的解释就是叶绪。
可是最不合理的解释也是他。
叶绪偏离了自己应该走的轨迹,来到了他不该出现的地方,插手了不该他插手的事情,杀了他不该杀的那个不该死的人。是叶绪,改变了现在的这一切。
可是他也是在这个时段中的人,他怎么能随意离开自己的轨迹去破坏别人的轨迹呢?同样都是这段历史中的人物,难道他们不该彼此相安无事地走他们彼此的道路吗,他们怎们会背离历史发展走上另一条路呢?不应该啊。
大半个月里,左湫一边安慰着伤心欲绝的初越,一边竭力思索着这件事情。可是她啊,愚笨的左湫啊,直到叶绪突然再次出现在她眼前,她才想到一个人。而这个人,正是现在所经历的与她熟知的历史中的最大的不同——她自己。
她是现在经历的这段历史中的新出现的人物,她是一个闯入者。而且,正是她将叶绪带到蒙哲,带到塔达城,带到了成思大汗的眼前。也正是因为她无形中的帮助,叶绪才没有被池鉴傅赛尔他们所怀疑。
看着眼前这个身形挺拔似修竹,气质温润如美玉,谈吐流畅如山之灵泉,举动优雅大方似三月春风的男子,左湫从心底泛出一阵冷意。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他是在那个大雨滂沱的院子里,他披风带雨,而眼神坚定。他曾经给了她善类的信号,让她忍不住放下戒心,一时间心神荡漾。可是,现在依旧温和地笑着的他,在她眼里,已经变成了那个褪去了羊皮的狼,原形毕露。
他说要她跟着他走,她问去哪里,他说回家。哈,她笑,你想把我当作人质威胁池鉴保证你能安全回到金夏吗?你觉得我还会帮你吗?她质问,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帮助你,你凭什么觉得我应该帮助你?
他说,因为你喜欢我。
她说,狗屁!
他又说,因为我喜欢你,所以你要跟我走。
她哈哈大笑,毫不理会。
叶绪对于左湫丝毫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这件事很生气,他一把拉住她就往外走,手上用的力度之大,让左湫根本无法反抗。拉扯之际,池鉴已经带着人马浩浩荡荡地来到了格木坊,来到了左湫家门口。
骤然一见这么大阵仗,左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叶绪背后躲了过去。叶绪瞥她一眼,低声笑道:“不是不喜欢我吗?不喜欢就不要躲在我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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