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算蔺舒元愿意来这里,我也不认为你能问出些什么。”叶绪看着距离自己不过两步距离的女子,昏暗的灯火之下,居然觉得她有了一丝朦胧的美。
“你什么意思?”可女子依旧在神经大条。
一瞬间意识到自己“离奇”的念头的男子赶紧刹住了车,咳了一声,说:“当年蔺舒元离开柯勒寨时,他们之间就已经划上了‘不可能·三个字,他们彼此也都清楚,所以你从他们口中听到的,都是最简单的解释。”
左湫摇摇头,“我不懂。哦!对了,当时你在那里,你肯定知道些什么!”
“就算当时我不在那里,这也是显而易见的。前途和女人,他选了前者,这还不够明显吗?”
左湫一时语塞。良久之后,才道:“不,蔺舒元不是那样的人。”
可是话刚说完,她就记起来蔺舒元当年说的那些话,那一直积蓄着的汹涌澎湃的爱国之情,那“朝报国,夕可死矣”的坚定信念。她眼神有些飘忽,或许,叶绪的话,是对的。
“所以,你觉得你再问,有什么用吗?”
可是左湫不想这样被说服,“就算没什么用,我也想让他们见一面。有些话,阿尔宛达想听,但是蔺舒元不敢说的,我觉得,都应该坦坦荡荡地说出来。他们之间,缺少的一定不是感情。”
叶绪微微侧头,“你真的觉得,蔺舒元那样的人,如果真的有人一直在他身边三年,他会不知道吗?”
她当然不觉得。
“你别管了,不管他是真是假,是骗我还是骗谁,我想问一问。要不然我心里难受。”
“你这是没事找事。”
“没事找事就没事找事吧,反正我都沦落到这个地步了,再不做点我想做的事,那不久之后死了多亏啊。”
叶绪抿了抿唇,没说话。
左湫等他的回复等了好久都不见回应,忍不住问他:“你到底……”可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他拦住,“你为什么要去卞京见颜寿绪?”
左湫顿时头大,“哎呀,怎么又绕到这里了!我不是说了这是我自己的私事吗?我的私事你也要过问吗?”
“为什么,你见他要干什么?”
“我不知道。”
左湫后退一步,想把自己隐匿在牢房的黑暗之中,让自己就这样消失在他的视线之中。她回答不了这个问题,根本没办法回答。为什么要去见颜寿绪,不就是因为颜寿绪是金夏的太子吗?可是为什么她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小女子要去见一个太子呢?她想不出来什么听起来很合理的理由。
唉呀!左湫郁闷地跺脚,干嘛要跟他说自己要去卞京见颜寿绪啊!
诶,不对。
左湫忽然意识到什么,抬眸,看到叶绪仍旧在看着自己,她问:“我为什么不能去卞京,为什么不能去见颜寿绪?你的反应好奇怪,你为什么对我要见的这个人反应这么激烈?”
叶绪的回答简直滴水不漏:“金夏不是蒙哲,金夏的太子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见到的。当然,天底下也没有什么人会随随便便就想见当朝太子。你的这个个人想法太过离奇,涉及到金夏的事情,我不得不过问。”
左湫从这话里挑不出什么刺,便叹了口气,道:“我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只是想看看一国太子长什么样而已,你用不着这么紧张。”
冷笑一声,也叶绪道:“那你这好奇心,可真是非同一般。”
懒得理他,左湫走到自己的“床”边躺下去,道:“得,你要知道的已经知道了,能帮我了吧。明天,把蔺舒元喊过来,我会记着你帮我的这份恩情的。”
“呵,说的好像你记着有什么用一样。”叶绪讥讽着,却松了口,“行了,我知道了,就这样吧。”
“你答应我了啊!”
“嗬。”
左湫微微抬起脖子,只看到叶绪大步走过去带起来的衣带。她啧啧几声,感叹这个男人要是不神经病该是个多好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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