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池鉴却一口否定,“不用,我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喀朗台立刻反驳,“池鉴,别意气用事!你知道是因为在你看来这件事因你而起,左湫和禾鲁尼之间的纠纷绝不只有你以为的那么多!今天这件事说清楚,我们跟着看看,弄清楚了,若真的跟左湫没有关系,也还她一个清白!”
喀朗台这样一说,傅赛尔便猜到是发生了什么事,他拍拍池鉴的肩膀,劝道:“池鉴,这件事情上你一直都不太理智不太看得清,如果你再一意孤行,到时候难以脱身的不止你一个。”看向眼神淡漠的左湫,道:“你总不想把她拉进去承受大汗的怒火吧?”
池鉴不语,看向禾鲁尼,眼神之中全是猜忌与怀疑。这个时候的他已经钻了牛角尖。他一直认为左湫和禾鲁尼难以共存,所以那天晚上在高地上他警告禾鲁尼不要想着接近左湫,所以一旦左湫无缘无故出了什么事,他第一个疑心的便是她。更何况这一次是他亲眼看到是她的婢女扬手打了左湫。
可是傅赛尔说的话又让他投鼠忌器。
身为当事人的左湫和禾鲁尼一样选择了默不出声,只是身处不同的境地,心中所想的应该不会一样。左湫默默看着在场的每一个人的面庞,每一个人的表情,最终看向眼神中似乎藏有无限哀伤的禾鲁尼。她想,这个时候,她在想什么呢?会是在怨恨她吗?会是在谋划日后如何杀死她吗?还是说,她早就知道在场的这些人除了池鉴没有一个会帮她说话,所以只是装出来一副悲哀的样子在等着看她即将接受不愿接受的结局的模样?
左湫知道自己这样想太过狭隘,但是,她觉得这才会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想法。虽然她和禾鲁尼实在没有什么过多的恩怨纠纷,但是横亘在她们中间的,却是身为女人的她们永远也不能逾越的。
没有人接话,一时间空气里有些安静。
这时白珠回来了,她就近找了大夫拿了伤药,递给左湫让她给脸上的伤上一下药。
一开始左湫是不想接的,因为她不认为这两巴掌能把她伤成什么样子,还有就是她现在也算是在和初越冷战,刚刚都站了那么久,都没有互相说话。可是如果不接的话,又怕初越会更加生气,看了眼假装没看见白珠给自己送药的初越,左湫忽然微微一笑接下了药。
她明白,这个时候,初越是不适合帮助左湫的。无论如何禾鲁尼都是名正言顺的池鉴的人,左湫只不过是一个异族而来的客人,如果初越这时候跟左湫站一队,那便是明着和她自己未来的嫂子作对了。轻轻叹了口气,左湫心道,初越的事儿还是得管啊,还是得拦着点她和叶绪的交往。
此时傅赛尔正愁找不到话题打开局面,见左湫叹气,立即问她:“左湫,你为何叹气?”
左湫一脸懵,“我呼吸不畅,长出一口气不行吗?”
“哦,那你为何呼吸不畅?是因为和禾鲁尼公主之间的恩怨纠纷吗?”
刚刚没有仔细听他们讲话的左湫更懵了,“什么恩怨什么纠纷?我和禾鲁尼才刚刚认识没多久呢,哪来的什么仇什么怨的?”
“既然你们之间并无恩怨,那为何禾鲁尼的女婢专程跑到你家里来打你一巴掌?”
左湫知道傅赛尔是想套话,但是这一次真的没有什么话有价值,于是她十分坦率,“根据禾鲁尼的婢女骂我的那些话,我想应该是她认为禾鲁尼不受池鉴重视是因为我从中作梗。”一边往脸上擦药一边看向卓罗倩,她说,“你也是个成年人了,也该为自己的言行负责任了。你那些乱七八糟的胡思乱想,实际上都是对我的侵犯,按照法律来讲,你是要坐牢的。”最后左湫真的很想骂她一句“搅屎棍”,可是碍于这么多人,最终还是没骂出来。
傅赛尔这个人听话从来只听对自己想知道的有用的信息,左湫话音刚落他便接着问:“她为什么会这样想,苍蝇不叮无缝蛋,你到底做了什么,让卓罗倩误以为是你破坏了禾鲁尼的幸福,抢走了原本属于她的东西?”
听及此,叶绪忽然间记起那个左湫哭得很委屈很脆弱的那个夜晚。她一直说她和池鉴没关系,她一直说池鉴会有他自己的家庭,而她,只是一个过客。或许,叶绪觉得他知道那天下午她去见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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