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贺潜脸上满满的为难,左湫不禁好奇:“到底怎么回事?初越到底怎么了?”
贺潜哀叹一声,“左十夫长你不知道,自从三公主嫁出去之后,小公主是一天比一天野。别说让她来找我学功课了,就是我每天在她帐门前等着都等不到她!好不容易成思大汗骂着、四王子劝着来了,眼睛却根本不往书上看!我管教不好小公主,成思大汗和几个王子又对我不满。我现在真的是上下夹击,两面不好做人啊!”
“不会吧,初越不是这样的人啊!她一向很体谅你的,就算是真的不想写你留下的功课,也会找我去应付一下。没理由现在公然跟你对着干啊。”再说了,这样对初越没什么好处吧?左湫疑惑,又有八成的疑心是贺潜来这里根本不是为了初越,而是为了叶绪。
不知贺潜是真的泥在其中还是演戏演得逼真,如果是演戏,左湫不得不感叹贺潜的演技太好。只见他眼中微微泛红,脸上满是委屈二字,就连声音也变得沙哑起来。“原本小公主还没有不把读书当成一回事,找人替写功课也就算了。可是如今,贺某真的没有办法了,好不容易盼到左十夫长你回了,你可一定要帮我劝劝小公主啊!”
“是谁在说我?!”门帘一掀,刺眼的光从门口射进来。门口那人白靴白帽白袍子,逆光而立,甚是耀眼。
手一松,初越大步走进来,“我在外面都听到了,老师你又在和左湫说我的坏话!”
贺潜立马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臣不敢,臣不敢。”忙不迭地站起身来给初越行礼。
初越小手一挥,“行了行了,别说了,我和左湫有些话要说,老师你就先回去吧。”
“可是小公主,今天还有……”
初越抬起手打断他的话,不耐烦地说:“好了好了好了,今天下午我去听课好了吧!”看贺潜还不走,初越更加不耐,“我说了会去就一定会去,怎么,你不信我是不是?!”
贺潜没办法,只能行礼告退。离开时,他一直给左湫使眼色想让她出来跟她再说些话。左湫看到了,可是她没动,只是看着贺潜慢慢离去,自始至终没有回应他一下。
直到贺潜离开了,觉得他走远了,左湫才拉住吃得正起兴的初越,问她:“你怎么回事啊?怎么好好的书都不好好读了?”
初越全然当做耳旁风,停下筷子之后,指着一直在喝汤的叶绪问:“他是谁?”
看到叶绪,左湫眼皮忽然跳了两下,“你咋还在这儿?”
叶绪感觉不能理解,“我不在这儿,你让我在哪?天上还是地下,水里还是火里?”
“不是,我的意思是……唉,算了,你在这儿呆着吧。”转头把目标定在初越身上,“你别扯开话题,今天你得跟我说个明白。别吃了,走,我们出去去巴木河走走。”
初越不依,“我还没吃饭呢,饿死了,你等我吃完饭再说。”
左湫无语,只能等着她吃完。叶绪看她似乎没有要吃饭的意思,提醒她:“早上你就没怎么吃饭,你确定重中午也不吃了?”
他不说还好,一说,肚子被他这样一提醒,立刻咕噜咕噜叫起来。初越拍手笑道:“啊啊,左湫你原来也没吃饭,跟我装什么长辈!快吃,快吃!池鉴哥哥和傅赛尔刚刚驯服了几匹宝马,我带你去训马园好好玩一玩!”
拿好初越塞给她的筷子,左湫讪讪地笑了笑,跟叶绪说了声谢谢,盛了碗汤喝。
左湫在这边心绪万千,而初越和叶绪那边不知何时居然说得火热。虽然左湫不知道叶绪的身份到底是什么,但是他总归是金夏王朝的官员,而初越是蒙哲的公主,两个人中间万一有了什么……左湫赶紧甩了甩脑袋,那是孽缘啊,孽缘!
赶紧伸手拉住初越,左湫执意要把她拉走:“别吃了,别吃了。你不是找我有事吗?赶紧,有什么事我们出去说。”
初越甩开她,“你干嘛?外面太阳多大啊?!我不要出去!”
“不是你说的找我有事要说吗?还说傅赛尔他们刚刚驯服了骏马,要我跟你一起去驯马场玩!”
“我现在不想去了嘛!现在外面太阳多大,会晒黑的!”
左湫目瞪口呆,“你从你家到我这里来,难道就不晒?不对,你之前才没有什么晒黑晒白的观念这些是谁教你的?”转头看向叶绪,她不说话,但是已经认定了他就是罪魁祸首。
叶绪无语,“至少我说的没错吧,现在外面多热啊!”
“你管我们这么多事呢!”左湫看着拉不起来初越,便踢叶绪的椅子,“既然你担心热着我们,那你出去吧,我们有话要说,你不方便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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