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蓬船在水面上随波逐流,炉中的炭火已悄然熄灭,一壶女儿红都被我和梦云喝完,看着梦云微红的脸,显得更加明艳动人,红唇更加让人垂涎欲滴。她光着脚站在船头,乌黑的秀发随风飘动,白衣上的飘带轻拂着我的脸,这一刻我真的醉了,我从身后抱着梦云,她歪过头,红唇轻轻吻在我的唇上,这一刻我觉得空气都不再那么潮湿了,我感觉腹中好像有股莫名的冲动,我紧紧地把梦云抱在怀中,吻落在梦云的脸上嘴上脖子上,身上的白纱飘落在船上,河上乌蓬船漫无目的的飘着,东方出现鱼肚白,小船上两个人肩并肩躺着,梦云红着脸看着我,你今天这么了,要不是我今天不方便,你是不是真的会欺负我,我抬头仰望天空那道白光,深深的吸了口气,难道真的是情到浓时难自禁,爱至深后总不舍吗。
“不会的,我以后不会的。”我说。梦云捧着我的脸说:“我生日时会给你答案的。”最后深深的给了我一个吻。多少年以后,我想着那一夜,我总会不由自主的仰望天空,梦云的笑容总出现在天际。
梦云挽着我的手漫步在小镇街头,江南古镇的恬静,江南雨巷的幽深都让我舍不得离去,行人的目光总会望梦云身上伫留,一切都那么宁静,一切都那么闲适。点一壶茶,两个小点,听着评弹,我庸懒的不想动,评弹:“其声如百转春莺,醉心荡魄,曲终人远,犹觉余音绕梁”。身边的梦云陪伴,我都想在这一辈子。
两天的时光,我觉得好想在这长住。就和梦云这样在这小桥流水间,终老一生。可是这终究是梦还是现实,我们还是会踏上另一条不同的路,这条路居然让我们最终无法交际,但她永远深藏在我心间,像那永不枯竭的甘泉陪我度过一生。
我和梦云踏上开往云南的列车,车厢里拥挤不堪,以前的绿皮火车是脏乱差,还有很多事情,和现在的动车环境优越,整齐卫生可谓是天差地别。我们做的是硬卧,旁边住的是一对年纪很轻的小夫妻,女的看起来病的很严重的样子,男的皮肤幽黑,两只眼睛充满血丝,但看向女的眼神却是如此温柔深情,女的眼睛不大,且无神,但每次目光与男的交错时总还可以看到一丝光彩出现,
到云南的路程很长,我们和他们慢慢熟悉起来,原来男的和女的是同学,三年前毕业的,男的是考古工作者,女的毕业自愿在一个偏远的山区教书,去年底,一直头痛没注意,男的休假时去看她,到医院才知道是脑瘤,手术只有百分之十的机会醒过来,男的坚持要争取这机会,而女的却想乘还有时间去大理古城,他们俩定情的地方看一看,男的只能同意,带着婚纱,和女的来大理结婚。
火车行驶在一望无际的旷野上,蓝天白云从我们眼前飘过,那女的一直望着窗外,男的默默的看着她,女的突然说:“我好想那些还等着我回去上课的孩子,你说我还能回去给他们上课吗?”“能,一定能的,我们去完大理,你和我结婚,你去动手术,很快就会好起来的。”男的哽咽着说,他的眼睛里都是泪花。
“我知道,你在安慰我,这病手术百分十的概率是切除肿瘤,但醒过来的可能性很小,对吧。你不用瞒我,我都知道,所以我不想动手术,我只想剩下来的时间多陪陪你,多陪陪山区的孩子,他们没有我,谁给他们上课?”那女的说。
男的紧紧的抓住女的手,等我们回去,我辞职我替你去给他们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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