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这……”身旁的下人手足无措的看着桌子上放着的面粉袋子,又看了看面如死灰的战兮木,没敢多。
整个战府上下都知道战兮木现在脾气差得很,有人猜测战兮木如今的状态不止是因为自己的父亲的去世,更多的是因为秦悦君。
秦府已经连续三不见客,就把自己关在秦府不许任何人进来,就算是战兮木有意想去帮衬着秦悦君,送了许多的东西,但之后所有的东西也会被原封不动的退回来。
“为什么要这个样子啊。”战兮木默默的跪在自己父亲的灵位前,看着那冰凉的灵位,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去恨谁,该去埋怨谁,只能无助的一遍又一遍的问着。
明明一直都是好好的,一直都是,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啊,到底是为了什么,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这是战兮木从出生以来,经历的第一次全所未有的迷茫。他不知道今后该怎么办,他和秦悦君是重归于好还是老死不相往来,或许是更糟?他不敢多想,只能绞尽脑汁的想办法处理事情。
他忽然察觉到战府已经没有人了,今后这个家只能靠战兮木一个人撑起来,用他尚且稚嫩的肩膀。
战家的亲戚本来就不多,又出了这样的事情,原本就疏远的那些人更加唯恐避之不及的,生怕被他们连累,沾染了晦气。
战兮木无助的在各家亲戚中周旋,但最终的结果却是没有一个人愿意帮他一把,最后还是一位云游的道士路过,给了他一些银子置办丧事。
打起精神,不能继续这么消沉下去了。战兮木拍了拍自己的脸,重新给灵位磕了一个头后,便大步离开。
今,是下葬的最后期限。
而秦府那边,情况可是是十分糟糕。
秦悦君已经三三夜没有吃饭了,只是靠喝了一点水勉强活着,整个人已经瘦成皮包骨了,头发也乱糟糟的,眼睛中没有一丝光亮,死气沉沉的,活像个路边流滥乞丐,随时都能离去报道。
不,与其是勉强活着,还不如是他还能呼吸罢了。
“少爷,今是老爷和夫人下葬……”老吴心翼翼的把秦悦君扶了起来,贴心的为他拍去身上落下的尘土。
“是吗?今啊……”秦悦君扯了扯嘴角,像是在笑,又像是在讽刺。他望向窗外灰蒙蒙的空,那白茫茫的雪从未停止,反而越下越大。
一层接着一层,掩埋了雪地上的脚印,掩埋了不为人知的阴谋。
秦悦君缓步走到门口,伸出手想要接住雪花,可惜只接住了一片寒冷。老吴生怕秦悦君凉着,赶忙给他披了一件斗篷,包住他瘦的身子。
“真美啊,雪。”秦悦君冒出这么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老吴还没从里面品出什么呢,秦悦君便离开了。
下人们干活很利索,三下两下就把所有东西都准备好了,就停在院子当间。秦悦君面无表情的站到门口,伫立良久这才迈开步子出了秦府。
秦府和战府离得非常近,所以两家几乎是同时出的院子。一样的装束,一样的声音,不一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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