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打算做什么?干什么!干什么!
一声略带桀骜的少年清亮的声音自白浮歌右手边传来。
“我大哥看你可怜,赏你一件袍子,还不快谢恩?”
白浮歌的拳头在袍子里慢慢收紧,无与伦比的怒气从她的眼瞳里喷射而出。
她想要一把将袍子掀起,奈何袍子太大,费老劲儿才从袍子里钻出了自己的头。
她红着一张脸,大声朝少年吼道:“你夫子没有教过你‘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吗?!”
抬眼却看见少年一脸嘲笑的看着自己。白浮歌咬牙切齿的将袍子扔向一边,转身就走。
实在不是她不领情。
被人玩弄差点丢失性命、惨兮兮的竟然被一条蛇救、裙子又当众破掉,再被人一条袍子当头罩下的白浮歌,已经失去了该有的理智。
她只知道这个人不尊重她。
显然她忘了,在这个世界的尊重是看地位的。
少年眼看着白浮歌越走越远,轻哼了一声,漫不经心的笑道:“大哥,你看她那不过四尺的身高,连你的袍子她都得抱着才能拱出来,没想到竟然脾气这般大,也不知道是谁给她的勇气。”
轿子里一个温和的男声说道:“我让你给她袍子,你大可让下人送去,就这样扔过去,也不怪她会觉得屈辱。”
少年不屑的撇撇嘴角,说道:“一个小乞丐而已,给她一件袍子,难道不该三叩九拜过来感谢吗?这件袍子若是卖掉也够她活个几年了。”
见劝说无效,轿子里的男人轻轻叹了口气,说道:“走吧,咱们还有事要去做。”
少年点了点头,又忍不住说道:“大哥你要是对敌人也这么心软,那可怎么了得?”
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轿子里的男人轻笑起来,“对待敌人,为何要心软?”
少年不知所谓的笑了笑,一勒骏马带领着车队朝城门走去。
-
白浮歌走过了城门很远,才开始后悔起来。先不说那件袍子值多少钱,就自己这个态度,若是遇到了穷凶极恶的人,小命怕是须臾间就丢掉了。
日后还是要谨慎行事,有句话说得好——
脸皮厚才能吃四方。
那件袍子就算自己要走也要抓着走才对。
“好饿啊。”白浮歌摸着自己的肚子可怜巴巴的噘着嘴。
从醒来开始,她就没吃过东西,虽说伤口已经长好,而且好像还因为那条大义凌然的蛇舍小我成就大我的行为而恢复了一些体力,但是之前流血丢失的营养却是实打实的。
突然,一股莫名的香味传到白浮歌鼻子边。
闻了闻,白浮歌将视线定在了自己怀里碰着的草药。
为什么,莫名的想吃呢?
惨兮兮的拿出一片竹欢草的草叶,用衣衫仔仔细细的擦干净了,闭着眼睛快速的放进了自己的嘴里。
竹欢草生性温热,可治寒凉之体。内里热度较高,寻常人吃多了不会中毒,但却会坏腹。草叶苦涩难吃,食之仿若吃土,让她的脸色更加的难看。
有点想哭,惨到吃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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