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到白浮歌的额头上一道一闪而过的图案烙印,旋即消失在皮肤纹理。
蓝色光芒收敛,白浮歌已不在原地。
同时消失的还有白衣男子和白兔。
只是空气中缓缓飘散白衣男子的话语——
不知所起,不知所落,不知归路,不知去路。
好一个天道,将人世间玩弄于股掌之中,真是恣意!殊不知,天命有尽,人心无尽。就让我与小姑娘和你这所谓的天道再斗上一斗吧!
空荡荡的草地微风吹拂,草叶吹起又落下。蓝天白云,青草微风,好似白浮歌从未出现过,而白衣男子只是一场梦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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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蓝光愈来愈强盛,白浮歌的意识逐渐变得模糊。而她再次睁开眼时,是被一声粗鲁的吼声惊醒的。
“快些走!要是害得老子被官兵抓住,第一个杀的就是你们!”一声粗犷的声音暴躁的响起,震得白浮歌有些头疼。
堪堪睁开沉重的双眼,目光所至是在一条狭窄的山间小路。
此时正值傍晚,黄昏下的小路上正匆忙走着一行人。
他们中间是一群少女,她们穿金戴银,像是贵族家的女子。在她们外围则是一群糙形大汉,他们手拿长刀,面容狠厉。
大汉们手持长刀不断恐吓着,他们步伐匆匆,不断驱赶着中间的少女加快脚步。
而自己正躺在他们的后方的小杉树林中,像是被遗弃了般。
白浮歌随意的看了自己两眼,发现自己身着丫鬟装束,在她的身边还有着十几个像丫鬟模样的女孩。
她们身上皆是伤痕累累,血流不止。
白浮歌自小听力极强,她仔细地听着周围的声音,却发现所有丫鬟都没有了呼吸。
她是这些人中唯一活着的人。
听那白衣男子所言,自己是重塑肉身,故而容貌应该和以前的白浮歌是一样的。
眼看着这行人离自己已经有些远了,她准备从地上爬起来。
可是当她刚刚抬起胳膊时,一股剧烈的疼痛赫然传遍白浮歌全身,令她原本有些模糊的神志骤然变得清醒。
她惊愕的看向自己的左肩膀,那里有一条深入血肉的刀伤,最深处已经漏出了骨头,鲜血正在从伤口处湍湍流出。
苍白着嘴唇,白浮歌无奈一笑,这可真是应了那句话——命运总是如此可恶的相似。
在上辈子自己脸上的那恐怖的疤痕也是拜一柄刀所致。
可笑的是那柄刀的主人此时正在享受着无尽的荣华富贵,坐拥亿万疆土,站立一国之巅。
而自己却再次可怜的遭受了相似的遭遇。
世道可悲,人心可叹!
白浮歌深深吸了一口气,眼神再一次看向那可怖的伤口,饶是她,都不禁俏脸苍白。
这群盗匪手段狠毒至极,这等伤口根本不可能活下去。
皱了皱眉,她伸出右手缓慢的将左肩膀上裂开的肌肉拉起。
剧烈的疼痛传遍全身,让得白浮歌面庞更加苍白,冷汗直流。
但她没有停止,继续将地面上那些被刀砍掉的布料叠在一起敷在伤口上,最后用系带轻轻系好。
此时她的脸上早已布满了汗珠,手脚轻轻发颤,眼神却更加坚定。
自己这是自己捡来的命,绝对不能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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