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杉雪只觉自己步履维艰,这忘忧宫居然这么大,比逸仙殿大了不知多少倍,但院子里空荡荡的。
只有一颗满是桃花的桃树,桃瓣随风纷飞,但这看似美好的场景却给朱杉雪一种满目疮痍的感觉,玉鼎真人爱桃如命,他是不是很孤独啊?
刚来到桃树身边,这桃树正好在内阁的门口,在桃树边,能清晰的看到阁内的摆设,朱杉雪左顾右盼,四周无人,朱杉雪便歪着脑袋探着头朝里面扫视。
正好跟玉鼎撞了个正着,朱杉雪吓得立马回头,蹲在桃树旁,将水壶里的水缓缓倒了下去。
玉鼎真人并没有察觉到异样,径直走下楼梯,朱杉雪听着稳健的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远,便扭头往玉鼎真人的方向望去。
他穿着白杏色的宽大长袍,银白色的发丝被微风拂起,体型高挑秀雅,真是雅人深致。
朱杉雪看他出了忘忧宫门,兴许正如药仙所说,这时候长老们都会聚在一起议事。
朱杉雪轻轻放下水壶,心里着实松了一口气,趁掌门不在,连跑带跳的冲进内阁。
清新雅致的格调,很符合掌门的风格嘛,朱杉雪看到圆桌上的别致的茶具,另一张方桌上还有未下完的棋子,墙壁上挂满了字画。
等等!这么多画!
朱杉雪环顾四周,药仙真是坑死人不偿命啊。
倒是这么多画中,有一幅最为特别,只有这一幅画的是人,还是一个绝世美人。
朱杉雪往前凑了凑,只正好它的下方,有一个酒坛子。
她没来得及看画上画的何方神圣,急忙揭开酒坛子,掏出药仙给的酒葫芦,对准酒坛子,酒葫芦自己个儿就开始装酒。
趁着这会功夫,朱杉雪抬起头来,仔细品味了下,这美人穿着桃色轻纱,站在桃花树下,可她的脸上,没有任何笑容。
好眼熟啊!朱杉雪看着这幅画,这个美人跟自己梦里的那个女人穿着同样的衣服,只是在梦里,看不清她的脸。
这一刻,朱杉雪终于看清她的脸,怎么感觉有点像自己!
朱杉雪晃了晃脑袋,用手擦擦眼睛,不敢相信的又看一遍,越看越像,这难道是错觉?巧合巧合,我还是偷完酒赶紧撤吧。
朱杉雪低头一看,这酒葫芦怎么装都装不满,这酒坛子里的酒也深不见底,果然是药仙嘴里的好宝贝啊。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朱杉雪怕被暴露,觉得应该够药仙喝了,便拎着酒葫芦,将酒坛子盖上,悄悄地走出内阁。
走到桃树旁,胡乱将水壶朝着桃树洒,水壶不一会儿便没水了,朱杉雪赶紧蹑手蹑脚的跑出宫外。
朱杉雪找到躲在宫墙后的念筱宁,还有躺在地上熟睡着的小六。
“成功没?”念筱宁见朱杉雪跑过来,忙问。
朱杉雪兴奋的点点头,还将酒葫芦在念筱宁眼前晃一晃。
朱杉雪把小水壶塞到小六的手上,拉着念筱宁御剑飞行跑了。
“成功啦?”药仙看着朱杉雪提在眼前的酒葫芦,嗷嗷待哺的模样,迫不及待的想要接过酒葫芦。
朱杉雪立刻缩回了手,“等会,是不是得先履行承诺呀?”说着,朱杉雪看向一脸茫然的凌胥。
“先让老夫喝一口。”
“那可不行,先履行承诺,然后就都是你的了。”
药仙为了那口酒呀,跑到凌胥面前,对他说:“凌胥,跪下!小皮,去煮一盏茶。”
凌胥不解的看向朱杉雪,两个无辜的小眼神好像在求助。
“还不快拜师,”朱杉雪凑到他耳边欢喜一笑。
“药仙要收我为徒?”
“咋的?不乐意啊?”药仙坐到长椅上,等着凌胥来拜师。
凌胥连连摇头,“我……什么都学不好……连元道长老都……无可奈何。”
小皮端着茶放到凌胥手上,凌胥不好拒绝,虽然面对着药仙,但也不肯拜师。
药仙就是那种你越不肯,他越偏要的人,厉声道:
“凌胥,你难道要把一生都毁在元道的嘴里?让他对你的失望,对你的毒打成为你一辈子的定义,你甘心做别人口中的窝囊废?甘心喜欢的人被强者抢走?”
凌胥心开始微微触动,喜欢的人……
“连自己喜欢的人都保护不了,算什么男人?就这样自卑一辈子?还是仰起头来正视自己?你的一生,掌握在自己手里,你并不是一无是处,你完完全全可以成就最好的自己!不要在唯唯诺诺的做人,不要觉得低人一等,你,要真正懂得自己,懂得自己的优点,懂得自己的想要,懂得你的命运,其实掌握在自己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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