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胥摊开姜城暮的手,两人差不多高,只听凌胥温雅的声音道:“没事,好像被什么东西撞了。”
朱杉雪奇怪的望了望眼前笔直平坦的道路,手掌微微抬起,向前一推,什么也没有啊?又往前走了几步,依旧没有碰到姜城暮那样的情况。
朱杉雪奇怪的转身看向姜城暮,耸了耸肩,并表示没有任何异常。
姜城暮直起身子,眼睛警惕的往四周瞅了瞅,轻轻向前挪动,忽地,一层浅蓝色的屏障浮现出来,挡住了凌胥和姜城暮的去路。
屏障里面的朱杉雪感到十分不可思议,快步跑到二人身边,又蹑手蹑脚的进去,安然无恙。
凌胥也抬手用力一推,屏障好像认人似的,就是不让凌胥和姜城暮进去。
“这就是传说中的结界?”姜城暮伸手在屏障上左划一下,右划一下,每每经过的地方,都会出现浅蓝色,又像蜻蜓点水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朱杉雪伸出一只手,浅蓝色在手腕上若隐若现,她抓住凌胥的手,温热的体温在两者之间传递,用力一拉,凌胥跌跌撞撞的砸了进来。
朱杉雪脚跟不稳,二人再一次摔倒在一起,只不过,这一次,朱杉雪身体朝下,凌胥左手揽住她的腰,右手护住她的头。
凌胥的嘴唇轻轻点了下她的薄唇,软软的,酥酥的,好似触电了一般,心脏蹦蹦跳的声音在耳边萦绕,不过一瞬,女孩的脸色绯红,自己也被她清澈的眼眸盯得不知所措。
凌胥遮着胎记的碎发划过朱杉雪的耳边,惹得耳朵微微发痒,他的耳根子莫名其妙的发红。
一阵烟尘肆起,姜城暮被呛得直咳嗽,看到凌胥趴在朱杉雪身上,半天木讷不动,“你们俩打算这姿势待一天?”
凌胥神经一绷,连忙爬了起来,手扣住她的腰,将她揽了起来。
朱杉雪扑去身上的灰尘,擦了擦脸颊,竟然有灼烧的热度,嘴唇上好像还留有一丝余温,眼神不禁微微一瞥,却见凌胥盯着自己发愣。
“快拉我进去呀!”姜城暮不知他俩怎么地,表情如此奇怪。
朱杉雪回过神来,伸手拉住姜城暮的手腕,一把将他拽了进来。
“你脸好红啊!”姜城暮盯着朱杉雪看了一眼,又抬头望了望太阳,“今天太阳不算毒辣,你是不是中暑了?”
朱杉雪闻言连忙摸摸自己发热的脸庞,半响道:“没有。”
说完,自顾自往前走了。
姜城暮见凌胥耳朵十分红,就差冒出点热气了,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前面,被姜城暮拽了一下,“走了。”
三人走了半天,什么飞禽走兽都没看见,倒是前方一座石台上,悬浮着一把斧子。
看这斧子不像一般砍柴劈树的斧子,倒像是制敌的武器,斧头宽大,斧身细而长,尾部凸起,在阳光的照射下,斧子更加亮堂,这倒显得它锋利无比。
“哇,这是武器吗?”姜城暮十分兴奋的跑过去,左瞧右望。
比起斧头,朱杉雪还是更喜欢长剑,看着轻巧,使着灵敏,方便快捷。
“啊——”姜城暮伸手去拿悬浮着的斧子,他老喜欢用声音为自己加油鼓劲了。
“拿不下来就别拿了,瞧你那样,一惊一乍,声比力大,”朱杉雪看着他无奈的摇摇头。
“说不定——这就成了我的武器了,”姜城暮依旧继续努力着,再怎么使力也无济于事。
“嗷——”
一声震耳欲聋的嘶吼声,响彻天际。
一只庞然大物跳入三人的视线范围,竟是一只生着雪白毛发,长着巨型翅膀的大老虎,全身素净,黑条的斑纹,龇牙咧嘴的瞪着姜城暮。
姜城暮像是丢了魂,眼珠子快要冒出来似的,双手依旧紧紧握着斧子,不是他不想放开,真是的被吓得想动都动不了。
白虎恶狠狠的看着他,眼睛一会看向斧子,一会望向姜城暮,一点一点逼近,“嗷——”
又一声怒吼,冲着姜城暮,虎口长得老大,口水肆意飞溅,姜城暮整个手上,脸上无一不被口水侵染,嘶吼的气流把姜城暮的头发吹成一条直线。
朱杉雪见白虎来势汹汹,随即唤出弟子剑,慢慢挪动到姜城暮身边,一把将他扯了回来。
姜城暮被朱杉雪这么一拽,本就吓得腿软,直接摊坐到了地上。
白虎凶巴巴的扭头看着三人,嘴巴吐出的气里还夹杂着些许微怒的声音,一步一步从石台后面饶了过来。
朱杉雪将凌胥护在身后,与白虎对视,人与虎的眼神极其相似,一个在护人,一个在护物,你若犯我,绝不留情。
“啊——啊——”
身后传来姜城暮如雷贯耳的嚎叫声,朱杉雪微微皱眉,好歹一个帝俊后人,土系法术学的那么溜,遇事这般慌慌张张,小家子气,随后往后一瞥,吐出两个字:
“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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