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屡次找许执钧和婵媛的不痛快,在他看来这又是另一回事儿了。
亲戚之间哪儿有顺顺当当的,免不了牙齿磕了嘴巴,那也是一家人的事儿。
安叔不过是许三儿家邻居,又怎么会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绕,怎么着两家还有着亲戚关系呢。
陈裕安又咚咚咚敲了半天门,不过不知道是今天运气不好,还是怎么的,半天也没见到人出来。
反而又是隔壁先有人探出来个脑袋查看,这次倒换了个婶子,问道:“你是?”
这位婶子不是别人,正是春婶。
武叔一家忙着收拾东西,正要把行李往院子里搬。
昨晚看完灯,武叔借了铺子里的马车,将一家人带回来,想着正好今天还能驼行李。
马车停在前院,武叔和春婶正准备把马车赶出去,就听到隔壁的门被敲得咚咚响。
春婶赶紧出来看,不料这一看,来的是个陌生小公子。
“我是承望兄,也就是华哥儿的同窗。”陈裕安赶紧朝春婶行了个弟子礼,又解释道:“今日本是有事前来寻承望兄,不料承望兄受了风寒,昏了过去,这会儿正在发热。我得人指点才找到这家,听说承望兄的堂兄住这儿,敢问婶子,可是真的?”
春婶见陈裕安说话斯文有礼,长得白白净净的,又听他说华哥儿,不像是骗人,随即点了点头。
“这家之前确实住着华哥儿的亲戚,不过现在已经搬走了。”陈裕安见春婶不像是在骗他,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春婶是个热心肠,又见他年岁尚小,忍不住动了恻隐之心道:“我们一家也要搬去县里,你说的这事儿我倒是可以帮着带个话。不过华哥儿那边,还得你先照看着了,到县里这一来一回也得些时间。”
陈裕安赶紧道谢,又说自己能先帮着照看许承望。
春婶听他这话,心里才算是踏实了。
华哥儿也是个可怜孩子,有个不着四六的爹,好在这孩子是个争气的。
春婶虽和许三儿不对付,对许承望倒没什么恶感,反而心里也有些许担忧呢。
谁知道许三儿那个鬼又死哪儿去了,半大的孩子一个人在家,可不就是容易病。
“是谁来了?”春婶关上门,武叔就放下手头的事儿,感激凑过来问。
刚刚那动静,怕不是又有人来找茬。
“是华哥儿的同学,说是华哥儿病了来找未哥儿去帮着照看。”春婶说着就忍不住感慨,“你说华哥儿多争气呀,他那个爹真不是个东西,指不定那一天就要把他儿子拖累死。”
不过是春婶随口的一句感叹,谁知竟然一语成谶。
武叔的注意力却不在这儿,反而扭头问春婶,“你怎么说的?”
武叔了解她的性子,果不其然春婶就说了自己要帮着带话的事儿。
“你呀你!”武叔长长地叹了口气,一副头疼的神情。
“你这是什么意思?”春婶见武叔这副模样,心里也来气,“想说什么你就说!”
春婶最受不了别人含含糊糊,偏偏她家这个就是最喜欢含糊的,当初她不知道怎么就被蒙了眼,觉得这是个老实人。
“我说你这事儿做的不对。”既然春婶相听干脆的,武叔干脆就直说了。
“我哪儿做的不对?”春婶瞪了他一眼,只当他这是老毛病又犯了,不想担事儿。
“多大点事儿?不就是帮着传个话,能把你累死?”春婶嘟囔完,干脆自顾自地收拾起东西,不想理武叔。
“缺心眼货!”武叔在心里小声念叨了句,抬头见春婶生闷气,脸上却不自觉露出个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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