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来通江县之前,上官青天的生平履历就已经放在他了案头,这不是个什么会做官的人,寒门学子,己丑年间进士,地方上混了十八年,至今还是个知县。
哪怕他以往在任有多得地方百姓爱戴,蹉跎了这么些年也没升上去,沈修远大概也清楚这是个什么人了,大概就是个二愣子,要不然怎么着也该到地方布政使司某个差事了。
昨天一见,沈修远倒也觉得没那么呆,不过今日再看上官青天,简直是蠢。
上官夫妇将女儿被抓这件事告诉沈修远的同时,许执钧也跪在了生叔家堂屋里,看许执钧这架势,生叔和桂婶心中的不安又扩大了一些。
“未哥儿这是做什么,快起来。”许执钧铁了心是向生叔和桂婶请罪来的,又怎么会让桂婶拉起来。
“婶子,媛儿出事了。”许执钧耷拉着脑袋,甚至不敢看生叔和桂婶的表情。
闻言,桂婶踉跄了两步,被眼疾手快的生叔赶紧扶着坐了下来,夫妻俩猜测归猜测,总还是不愿意相信这猜测是真的,现在许执钧磨灭了他们心中的最后一点侥幸。
“怎么回事?”生叔还是要比桂婶镇定一些。
许执钧将自己发现的,从小豆子那儿听到的,以及从华哥儿那儿看到的一幕幕都说了一遍。
但是他今日在马车上听到的那些话,许执钧没有提及,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到许三叔,弄清楚婵媛在哪儿,他不敢用自己的无端想象加重两位长辈的担心。
“你先回去等着,有消息了我会告诉你。”生叔冷冷地说着,始终没有让许执钧起身,许执钧知道这是生叔在怪自己,他自己又何尝不埋怨自己呢?
“是。”许执钧没有半分不甘愿,从来找生叔开始,他就预料到了自己会面临什么。
他现在无权无势,只能依靠生叔,即使不知道生叔的身份,他也看得出来生叔的身份不简单,生叔现在是他能救出婵媛唯一的路子。
一路小跑回了家,许执钧感觉到自己内心有一团火在烧,他从来没有这么渴望过权势。如果他今天是知府、首辅,而不是一介穷书生又怎么会如此无力,只能像个窝囊废一般,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别人身上,这对他许执钧来说是何等的耻辱!
今日之耻,他绝不容许再出现第二次!
进了书房,许执钧摒弃一切杂念,将婵媛也抛到脑后,他要在二月县试之前将往年廪生的考卷再看一遍。
生叔家小院,许执钧离开之后,生叔和桂婶交代了几声,也急急忙忙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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