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何在?晚辈登门,理应拜访长辈。”许执钧状似不经意地提起许三叔。
“阿爹刚刚出去了,急匆匆地走了,说是县里有生意不能耽误,走了约么有一刻钟吧。”华哥儿如实回答了许执钧的问题,神色如常。
将许执钧引进书房,华哥儿便迫不及待地问道:“阿兄有什么问题要问?”
三年前的许执钧一直是压在村里所有同龄孩子身上的负担,但是从许执钧三年前不再进学开始,村里进学的孩子便隐隐开始以华哥儿为主。
加上华哥儿确实有几分东西,这一点许三叔可没夸口,华哥儿在书院成绩确实不错,村里正在进学的孩子便愈发将他捧了起来。
现在终于有许执钧请教他的一天,华哥儿只想借这个机会让许执钧好好看看,现在村子里人人交口称赞的是他许承望,至于许执钧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
许执钧的视线不着痕迹地在许承望书房里绕了一圈,最终落在了华哥儿书袋的络子上,“这个络子倒是别致。”许执钧起身凑近了些看,脑海里闪过小豆子说过的话,“坏人,把媛姐姐的筐子踢开了,踢得时候他还从媛姐姐的筐子里拿了东西呢。”
这样的络子,他也有几个,无一例外,全是出自婵媛的手,许承望这个倒是和他那些没什么区别呢。
听许执钧提起络子,许承望便有了话说,“这是阿爹今日从县里回来的时候给我带回来的,好看吧?”许承望跟婵媛年岁差不多,自傲归自傲,还有一副小孩子心性,见许执钧问起络子,就忍不住打开话匣子。
“很好看。”许执钧露出淡淡的艳羡,许承望见状心里愈发自得,要是他有根尾巴恨不得能直接翘到天上。
见状,许执钧不知怎么就想到婵媛曾经说过的一句话,许执钧已经记不大清楚具体的场景了,只记得当时婵媛略带感慨的神情,“要是阿兄想讨好一个人,大概是没有不成的吧!”
许执钧也记得当时自己闻言时内心的不屑,他许执钧想要什么全凭自己来争,何须讨好他人。
再想到今日此情此景,许执钧不禁哑然失笑。
既然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许执钧随口提了两个问题,许承望皆有些茫然,好在这些问题许执钧也不甚了解,许承望还能勉强维持笑意,找了《谷梁传》来,翻到许执钧说的地方,坑坑巴巴说了自己的间接,那模样和在课堂上突然被夫子提问没有预习过的内容时候的表现没什么差别。
许执钧仍然是淡笑着恭维了一番,又夸许承望厉害,这么复杂的问题也有涉猎,许承望为人自负却不是蠢,自己的水平几斤几两还是知道的,腆着脸佯装镇定地将许执钧送出了门,实则耳后和脖颈红的快要滴出学来。
回到许家,关上门,许执钧一拳狠狠地砸在墙上,“许三儿!”目眦尽裂的模样,恨不得将许三儿活剐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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