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明知道村里的规矩,偏偏厚着脸上门让阿兄没脸,爹娘还在的时候,他跟咱们家就不算亲厚,爹娘刚走,他三番五次来找茬,哪里有这样的长辈?”婵媛实在气不过,许执钧见她这副样子倒觉得比她之前总端着可爱多了,小丫头还是要有小丫头的样子。
没经过事的小孩子哪儿知道,这世上这样的无耻之人不在少数,这样的人也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还要数那些不动声色就致人于万劫不复之地的人。
“不可妄议长辈。”许执钧拍了拍婵媛的小脑袋,手上没用半分力气,长辈架势十足。
即使许执钧打心眼里觉得婵媛的话没什么问题,但是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还是要告诉她的,此刻许执钧才深切地感受到,自己不仅是她的兄长,更应该成为她的长辈。
想到这儿,许执钧又放软了语气,“三叔着实不像话,我们平日不来往就是了,他上门我们便以礼相待,哪儿值得你生这么大的气?他再过也只是做些无赖事罢了,这世上有的是你不敢想象的恶人恶事,气是气不过来的,要么足够强大,不惧怕这些魑魅魍魉,要么足够心宽,不将这些腌臜人事放在心上。”
这么些日子过去了,许执钧脑海里关于上辈子的记忆已经模糊到不剩什么了,那些记忆对他来说足够熟悉,同时也极其陌生,那不是他的人生,更不是许婵媛的人生。
上辈子如果许婵媛真的给人做了妾,必然也有很大的原因跟他有关,他甚至从来没有打心眼里将她当做自己的亲人,所以一旦别人对她释放出一点点善意,她就忍不住想要抓住。
“是。”婵媛一脸不忿,倒不是因为许执钧的话,实在是许三儿恶心到她了。
“先去书房,将我前几日教过的字统统写五遍,今日还有一页字要学,下午你还要去生叔那儿,抓紧时间。”连个人还没忘记之前答应生叔的条件,等婵媛身体好了要去给她帮几日忙。
不过婵媛痊愈已经是年尾了,许执钧便带着她上了回生叔的门,说的是年初六开始,每日下午去一回,连去半月。
县里究竟开不开女学,再晚些时日就有消息了,要是真开了女学,婵媛也没时间去生叔那儿了,所以这事儿宜早不宜迟。
婵媛这几日学字,就连在灶房都要找了柴火棍往地上写,只盼望能早些学会,还让许执钧每日再多教她几个字呢。
许执钧既没同意,也没说不同意,只说看他三日后考校的结果再做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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