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琚脑子里想得清明,心中却生着郁结之气,她一气闷就习惯出门漫步,于是像妖精鬼魅般在赵庄内四处游荡。
晃荡到一处空旷的院落,她踏上台阶,走上小楼,凭栏眺望郁郁葱葱的景色,凉风徐徐而来,摇荡着树林“沙沙”作响。
不一会儿,又有推推嚷嚷的声音渐响渐近。她“啧”了一声,向下望去。四五名穿着各色的门派衣裳的女仙面色不善,正推搡着一位女仙往院子里来。
她从前也在赵庄遇到过这样的事,那群推她的仙灵们,不是被她骂得当场懵住,就是回屋大哭,听说还有个因太过羞愤连夜跑回了家,被打了一顿又回来上学了。
“你以为你是仙子我们就奈何不了你了吗?这定灵珠可是我师父从九阙仙尊那儿得来的赏赐,捆你个仙子易如反掌,你若不说实话,就等着我们扒干净你的衣裳吧!”
听这话,华琚觉着她就是起事的人。定灵珠么,那的确是个宝物,不仅能将人定住,更能封住修为,莫说昆仑仙界的仙家难以破解,就是神界之神也会感到棘手。
如今那九阙仙尊,倒是出手阔绰,很会邀买人心。
一女仙又道:“哼,你们云净门不是自持清高,只会修炼么?你个掌门弟子修到现在连这小小定云珠都破不了,还是不要浪费我们昆仑仙界的灵脉了,早早废了仙根自己去凡界苟延残喘吧!”
怎么又是云净门,怎么又是云净门的仙子,怎么还是掌门弟子。云净掌门到底收了多少女弟子?她们整日里在洞中清修还能碍着谁的事,怎么又被群起而攻之?
华琚仔细瞧了瞧被定住的那名女仙,哦,还是那名去了泽都的仙子。难不成她近日又在说教别人,惹了那些小仙家不快。
一女仙为她解惑:“你还不快说,元承仙君到底找你做了什么!”
原来不是说教,是在争风吃醋啊。
华琚坐在栏杆上,双腿悬空晃荡,看得饶有兴致,她也认出来了那几位品性完全不能入眼的女仙们,正是那日在泽都的小仙家。
她想,若是她被这样逼问着,肯定会故作羞怯,反问他们在和元承独处时会做些什么。
另一名女仙恶狠狠道:“我就知道你心思不纯,还打着云净门的幌子为你那龌龊的心思遮掩,真是恬不知耻。一路上倒是会跟我们说教,装得倒是无欲无求,还不是个为了勾|引元承仙君的贱|人么!”
呔,小嘴倒是能说,骂得也真够难听。她这时候就会又问他们:“贱|只会骂别人贱|人,被骂贱|人的不一定就是贱|人。所以到底,谁是|贱人?”
那起事的女仙见她被定灵珠定住了,还不肯张嘴,开始动手扒拉她的外衣,继续威胁逼问:“你若再不说,我们扒掉的可不是这一件了,乖乖说出来,今日之事便是没发生过。”
华琚又想,若是我,今日之事没发生是不可能的,我还会让你们记住今日之事,三百年都不敢忘。
不过她知道,云净门是一群士可杀不可辱的呆木头,就算真的把那仙子扒干净了,她也不会开口。
于是她伸手,掂量着少用多少修为,又用什么法子才不会把那几个闹事的女仙打死,只是轻轻的,真的只是轻轻的教训一下她们。
虽说她自小是个闲不住的,管不住的,但她不会主动招惹他人他事。
要真是细细算下来,几乎都是旁人故意找她麻烦,只不过后来发现斗不过她罢了。
她也不像燕绥,动辄就能想新奇的戏弄人或折磨人的法子,所以她往往是以彼之道还治彼身,简单有效。
就这样,她的“恶名”还是在昆仑仙界如雷贯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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