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怡蕴从回忆里抽身,调整了下呼吸,以极端冷漠无情的口吻对制住蕊珠儿的婆子们讲:“我这一生最不喜欢两类人,一是不讲道理的人,二是爱使蛮力的人,但我后来发现,不讲道理的人偏偏又爱使蛮力。”
不知为何,南阳王府突然觉得后脊凉飕飕的,有不知名的冷意从脚底蹿出:“你、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谢怡蕴冷笑,“对付这种人,我也爱使用蛮力。”
说时迟那时快,谢怡蕴话停手落,“啪”地一声,一个站在前列的婆子吃痛地捂住了左脸,“你、你……”婆子不敢相信地睁圆了眼睛,扬起手准备还击,却被谢怡蕴更为凶悍的目光给骇了下去。
谢怡蕴毕竟是一个府邸的主母,再怎么也不是她们这些下人敢公然落脸的,不然就是下了整个宣德侯府的面子。
“松开!”谢怡蕴步步逼近,让她们放开捏在蕊珠儿身上的手。
众婆子面面相觑,求救似的去看南阳王妃,希望她拿个主意,在南阳王妃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空档,谢怡蕴又脆生生地招呼了一个婆子:“叫大夫!”
“放肆!”本来南阳王妃都已经有了放手的迹象,现在却被气得火冒三丈。
不知为何,思绪突然飞到了几个月前,全琮硬闯南阳王府,说谢家二姑娘是她看上的人,梁家不要异想天开了,当时以为只是他的一时兴起,没想到却是打定心思要取一个和他一样的狠角。
虽然谢怡蕴从进府到现在都没有用夫家压过人,但她的一举一动都表明了,若惹她不高兴了,后果自负。
看着谢怡蕴一脸冷凝的表情,南阳王妃的心里这时也有点打怵,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不好出尔反尔,只好继续强硬道:“还愣着干什么,南阳王府养你们吃闲饭的吗?把她给我按住,我梁家少了一个腹中的胎儿,这事不会善罢甘休!”
谢怡蕴充耳不闻,第三个巴掌快要打下去了的时候,门口出现了一个虚弱但坚定的声音:“母亲,请您收手!”
一个婆子掺着唐则安小心翼翼地走进内厅,初夏的天气了她还裹了寒冬时节才戴的昭君套,看来身子亏虚了不少,说起话来都有些气力不足。
南阳王妃赶紧走过去,把唐则安掺到椅子上坐好,埋怨道:“你身子还没好利索,出来走动什么,还虚得很。”
唐则安喘了一口出气,道:“母亲,我肚中的孩子不干全家二夫人的关系、”
“你胡说什么!谢姨娘都招了,放心,母亲一定会为你做主,不会让你受半分委屈!”南阳王妃处事带了一点私心,想借此发作,给谢怡蕴一点教训,但被人当众辩驳,脸色不免有些难看,语气也忍不住指责了起来。
“母亲,她送了我一筐螃蟹。”唐则安费力地说道,在“螃蟹”二字上加重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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