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珠儿不明就里,求救似的看着他哥哥,沈侪楚摸摸她的脑袋,她还是被养得太好了,有人替她撑着,她就不知道人性是多么的复杂难测,慧真那么明显的敌意她都没有看出来,装作无事般,安慰她道:“夫人有些累了,想一个人静静。”
蕊珠儿闷闷不乐地走向另一辆马车,一路在心里嘀咕,以前小姐心情不佳的时候,她也在旁边候着,也没有发生什么。
谢怡蕴坐在车内,随着马车的起步摇晃了下身子,好不容易稳住之后,心情更加烦躁,以往遇见的所有事情她都能很镇定地稳住自己,这次却不行,她很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一个道理,她只是个普通人,遇见无法解决的事情,也会出现恐惧。
慧真到底想干什么?
突然,电光火石之间,谢怡蕴突然想到了点什么,一直以来她都忽略了一个重要的事实,自从嘉庆帝即位以来,热衷青词,好养道士,国师去世了许久都没有后任。
而国师自开国以来一直由僧人胜任。
莫非慧真觉得圆觉寺带来的佛缘还不足够,要整个帝国的佛缘?
谢怡蕴想了许久,不知不觉就到了城门,马车突然停了下来,谢怡蕴以为是瘦成军官例行检查,让人把宣德侯府的标志拿出来,挂在车门上,突然车帘一掀,进来一个人影,全琮握着她的手,像终于找到了最好吃的那颗糖,眉目之间流露出如释重负的喜悦,轻轻叫道:“蕴蕴。”
谢怡蕴知道他在宫里不顺利了:“怎么样,打仗怎么样了?”
全琮将头埋在她肩上:“圣上大体上会考虑我们的想法,但有人已经在帮他解决城郊流民胡言乱语的问题了。”
今天全琮一进宫,做了下表面样子,说清来意后,嘉庆帝太阳打西边出来似的,用调笑的语气道:“怎么之前在朝堂上,人人不敢插手这件事,现在看时机恰当了,又纷纷跳出来要揽过去?”
“圣上,臣一直在思考应对之策,没有完全把握之前,不敢胡来。”
嘉庆帝听了这句话气不打一处来,说时迟那时快,就掷了手中写青词的笔,往全琮的方向扔来:“你不敢接手?你不敢胡来?你就是太敢接手太敢胡来了吧,居然要祖上世世代代传下来的皇家御苑!”
全琮脸不红心不跳:“非常时期,为了江山社稷的安稳,为了陛下载入千秋史册,琮,不得不提不情之请。”
“上次你来求赐婚也是,蛮横都蛮横到我这里了。”嘉庆帝笑了,虽然不喜全琮的行事,但他一点也不讨厌全琮这个人,为了一个女子,敢拿刚从东北失利下来的五万兵权换一个婚姻,虽然得偿所愿了,软肋也暴露无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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