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琮看见她时,谢怡蕴正拿汤匙舀最后一点酥酪,送进口中,一脸满足,最后愁眉苦脸,写满了遗憾。
全琮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谢怡蕴扭头,起初有点愠怒,被人恼了雅致,看清来人后,只想埋进碗里,却被四姑娘盯着,不得不迎面而上,规规矩矩拜了个万福:“见全公子安,四姑娘安。”
全琮冷笑,任由她演,对房妈妈道:“把老祖宗留的另外两碗酥酪拿出来,再摆一盒蜜饯果子,小果三样,大果四样,漆一壶西湖龙井。”
“是,二公子。”
然后谢怡蕴眼睁睁看着全琮在她面前开起来茶会。
心中哀叹,特权就是不一样,酥酪都可以留两碗,眼不见心不烦,欲作揖拜别,却被全琮拦住:“今日我说的都是真心话,你回去告诉你家父亲母亲,我不日便请人上门提亲,你千万放在心上。”
得,又是被拿刀使了。
四姑娘的脸一下子就变了。
众仆妇望着她的样子也多是不解。
倒是轻而易举说出要娶她的人,神情真挚得让人不能辨驳,说她演戏以假充真,他自个儿倒是出神入化,所有人都被他骗了个过去。方才他让仆妇叫的蜜饯小果,自己只留了一壶茶,给四姑娘留了一碗酥酪,其余全用攒盒给她装了起来,说道:“我也知道你不是特别喜欢吃这些甜腻腻的东西,只是我需要什么表示我的心意,你就权当我情急了,我把我的荷包也给你。”
说着,便要解开腰间系的荷包。
谢怡蕴可不敢真接,这些东西吃吃就算了,抓不到把柄,像荷包这种私密的物件,一旦沾染上就说不清了。全琮这架势,非得让她当着众人的面沾染上不可。
谢怡蕴现在深刻反思,千不该万不该,贪一时口腹之欲,携麻烦上身。
“全二公子,您的厚赠小女心领了,家母正寻我,不好叫母亲惶然,先走一步了。”
迈大步往正堂走去,坏运气打堆儿似的,庶姐迈着妖娆的腰姿,摇首摆尾地过来了,正挡住她的道儿,而身后还跟着一群官宦人家的小姐。
今日前来赴宴的女人们听清楚了伯爵府老太太的言外之意,不代表她们带来的小姐们听明白了,即便听明白了,这些正直青春貌美年纪的小姐也不会认,难免里边会有喜欢全琮的人。
谢怡蕴此刻只想哀叹一声,自家人埋汰起自家人来,那可真是外人拿刀捅你一刀还厉害。
谢怡岚无辜地挽起谢怡蕴的胳膊,担忧道:“妹妹,可算是找到你了,娘亲被亲眷们陪着,怕你年纪轻,一时迷了路,冲撞了伯爵府的人,特意让我来找你,这些姐姐妹妹的好心领我过来。”
谢怡蕴可半分也没在庶姐的语气中听出担忧,幸灾乐祸倒是不少,现如今她连娘亲都抬出来了,家事得在府里伸张,外面要保持一团和气,谢怡蕴也笑道:“多谢各位姐姐妹妹了,若各位得闲,还请带路领我去前院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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