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皇上震怒。
魏峥才华横溢,惊才绝绝,这么多年不入朝堂,何尝不是为了保全自己?
他半生浪荡红尘,潇洒不羁,亦是忘不掉少时记忆。
他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他的脾气和当年的宣城王真的很像。一样的偏执,一样的喜欢掩饰。
“皇上息怒!”七八位大臣瞬间噤声。
“良宸,你怎么看?”皇上微微冷静了一会儿才问一直默不作声的太子。
被点到名的太子朝着皇帝拱了拱手,态度谦和,倒不像是一般上位者那样气势逼人,但却和传闻中一样淡漠疏离,哪怕此时此刻上面坐着的是他的父君,他也一点儿都不关心,不在乎。
“回父皇的话,这件事儿儿臣也以为是有人故意针对天家。”皇上脸上没什么变化,倒是下面几个大臣的脸色稍稍好看了些,心道太子平日里不上道关键时候还挺来事儿的。
顿了顿,又听见太子低沉优雅的嗓音传来,“但是儿臣却并不认为这件事儿和峥世子有什么关系。”论起来魏峥和太子还算是堂兄弟。
而且若追溯道前朝的话,魏峥的爹是先帝爷几个儿子中最出色的一个,可是后来却并没有坐在那个位置上,倒是和当今皇上的关系一如既往的好,这也是为什么后来宣城王夫妇没了之后,皇上给了魏峥连太子都望尘莫及的殊荣的缘故。
当然,也正因为这些陈年旧事加上魏峥如今权势滔天,所以更加招人惦记,魏黎身为太子,手底下免不了一堆拥护的臣子,这些人成天见儿的就往太子耳边吹风,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上太子对付魏峥,以绝后患。
可是偏偏太子从来都没有任何动作,反而平素里太子待魏峥最为亲切
“太子殿下莫不是忘了今儿险些就……”旁边的人拉了把说话的大臣,那人反应过来,瞬间就噤了声儿。
“今日之事蹊跷太多,儿臣瞧着那些人倒像是专程为了永安郡主来的。”话点到为止,魏黎虽然坐在这个位置上,清冷的模样和易泠有的一比,只不过易泠的冷是经年累月的不如意和郁结于心导致的性格多变偏执,而太子更像是一个孤独了太久的人将自己整个人都封闭了。
一晃经年,看看如今淡泊名利的太子,当真和阴狠不择手段的傅后扯不上边。
这样淡泊的模样倒是让人想到了当年深宫里的一个女人——辰贵妃。
“永安郡主不过一届弱女子,无父无母,无权无势,老臣以为太子所言欠妥。”傅国丈抬了抬眼眸,不冷不热的开口。
傅家一门两后,当今太子魏黎就是当今皇后傅氏所出,而国丈居然会当中拆太子的台,这倒是让众人有些不解。
“……”魏黎没说话,低垂这眼眸,眼观鼻鼻观心,皇帝看这两人的样子,心里微微高兴,毕竟傅家一门两后,外戚揽政何等荣耀,作为一国之君,没有人会喜欢这样的臣子,太子生性淡泊,仿佛对什么都漠不关心,可是不管太子怎么样,皇上都不会希望太子和傅家有什么关系。
毕竟没有人喜欢一个足够能威胁自己的人逐渐比自己还强大。
“且不管真想如何,永安郡主是定国侯唯一的遗孤,原本就病痛缠身,如今受了伤这件事儿就必须要彻查!”君王之威,在于不怒自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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