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文暄不耐皱眉,“搞得这样神神秘秘的。”虽然嘴上这么,可心里也着实是好奇,便是抬脚往外走。
那人虽是来见程文暄的,可是等他真正见了程文暄之后,脸上神情却有些复杂。
“谁让你送信来的?”看他风尘仆仆,满身狼狈的样子,恐怕是赶了不短的路过来的。
“的的事儿十分要紧,公子能先屏退左右吗?”
程文暄细瞧了他片刻,终究还是示意下人们都退下,只余他们二人。
等下人们都退下之后,那前来送信的人忽然跪了下来,将手里的信举过头顶,递给程文暄,“还请公子救救我们老大。”
一听老大这两个字程文暄就知道他的是谁了。
程文暄不由微微蹙眉,“你们老大怎么了?”一边着,一边伸手接过了他递过来的那封信。
“我们老大被底下的人背叛围攻,如今已命在旦夕,还请公子出手相助。这是我们老大让我带来给微云姐的信,我去了司府,可是司府的人,微云姐如今不在京中,的实在没办法,这才来找了程公子您,还请程公子出手相助。”
他知道自己来找程公子也是十分冒险的,老大跟微云姐关系好,程公子一向不乐意,之前程公子还跟老大动过几次手。来求助程公子并非是什么良策,但老大之前曾经跟自己过,程公子虽然纨绔了些,但本心却并不坏。如今自己也是没办法了,只好来赌一把,希望程公子能看在微云姐的面子上,出手救一救自家老大。
他的这番话,程文暄根本就没有听到耳朵里去,此时他一心只顾着看信,信上,岑老大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略地写了一下,接着就是他眼下是个什么状况,并且写下了她如今藏身的地点。
怪不得岑老大非得见着自己本人,才肯把信交出来,这要是落到旁饶手上,抓那岑老大肯定是一抓一个准。
看完信之后,程文暄立即对跪在地上的那壤:“你先在此稍后片刻,我去安排一下,等会儿我们就启程。”
听程文暄这话的意思,是打算出手救自家老大了,那人终于松了一口气,还好,自己没赌错。
而这边司微云和秦晔快马加鞭地赶回京城。刚一回到司府,锦如就告诉她,程文暄给她留了一封信,是有关于岑老大的。
看过程文暄留下的信之后,司微云反而放松了几分,既然文暄已经赶过去救清江的话,清江应该会没事的。虽然文暄平时看着挺不靠谱,但细究起来,他还是挺有能力的,更何况,以他的身份还能帮着清江挡一挡官府的人,比自己过去还要更稳妥一些。
信上程文暄留下了岑老大暂时躲藏之地,让微云看到这封信之后赶紧赶过去。
“锦如,那几车香料,很快就会到京,你盯着点儿。池玉,你跟我走,我们即刻出发去跟文暄他们汇合。”
又是快马赶了两日,终于到了信上所写的岑老大的藏身之处。
司微云上前敲门,里面的人很是谨慎,先是隔着门询问是谁,听到是司微云的声音之后,这才开了门。
“微云姐。”开门的这人真是当日赶去抚宁侯府送信的人。他的目光在司微云和池玉的身上停留的片刻,继而看向站在司微云身边的秦晔。
“不用担心,他是我的……一个朋友,信得过。”
听司微云这样,那人才把门给打开,让他们进去。
司微云进去的时候,程文暄正坐在岑老大的床前喂他喝药,见着司微云来了,程文暄立刻站起身来,把手里端着的药碗往她面前一推,“你可算来了,给你,你来给他喂药吧,就没见过他这么难伺候的人。自己受着伤,还非要逞强。”
司微云也不理会他的抱怨,迳自接过他手里的药碗,在岑清江的床边坐下,给他喂药。
秦晔站在程文暄的身边,看向半靠在床头的那个传言当中的岑老大,这个传闻中叱咤黑道的水上霸主,可远比他想象得要……清秀娇弱得多。这哪里是个水上霸主的样子,分明就是个文弱书生的模样。
“怎么样?大夫是怎么的?”司微云见岑清江的脸色苍白的不像是活人,内心更是担忧。
程文暄没好气地道:“大夫怎么?无论大夫怎么,他能照着做吗?大夫他要静养不能乱动,可他偏偏就是不肯让旁人给他上药,偏要自己来。我也就算了,我知道他向来是讨厌我的。可是他连自己的手下,甚至是大夫都不让碰,坚持自己给自己上药,这一动,伤口全裂开了,你他能好吗?”
司微云瞧着面色苍白的岑老大,目光中透露出抱歉之意,“我没想到会这么巧,当时我正好没在京城。”
“没事的,我这不也没死吗?你还是赶过来了。”声音虚弱得近乎呢喃,叫司微云心头不由一酸。
“你们都先出去吧,我想跟岑老大单独几句。”司微云开口道。
程文暄闻言掉头就走,“行,你们爱谁伺候谁伺候,反正我是不伺候了。”
秦晔的目光在那岑老大的身上停留了一阵儿,这才跟在程文暄的身后走出去。
司微云转身将房门关上,并嘱咐他们,“我不让你们进来,你们就别进来啊。”
“知道了,谁稀的进去似的。”程文暄不耐道。
房门关上,程文暄这才注意到身旁秦晔微皱起的眉头,想了想,开口对他道:“虽然外面有关于微云和岑老大之前有那么一些传言,但微云对岑老大并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感情。当初微云上船跟岑老大谈保护费的事情的时候,正好岑老大被他的对头突袭,当时他们两个算是共患难过,所以有那么些交情,但并不是外面传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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