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只顾着要迎娶美人儿,却忘了他看中的这美人儿并非是普通女子,而是青楼女子,要娶她回家,那可是要付一大笔赎身银的。如今的他已经穷得饭都吃不起了,哪里付得出这笔银子?
果然,到了次日一早,雀枝又来找郑随山,一双眼睛红红的,带着些微肿,显见的是昨晚狠哭过了。
“郑郎……”雀枝一见着郑随山,就往他怀里扑,直叫那郑随山又是心疼,又是怜爱。
“雀枝,你这是怎么了?”
“郑郎……我可怎么办?”
郑随山唯恐让旁人看到,赶紧半揽着雀枝的腰身进了院子,一边走一边帮雀枝擦她的眼泪,“别哭啊,到底出什么事了?是不是你去见赵清怡,她为难你了?”
“不是。是……是妈妈,我昨晚回去跟她了我要嫁你的事情,可是她……”
“什么?她不同意?”
“不是不同意,她要想把我带走得先付二百两的赎身银,我的卖身契还在她手里捏着呢,她若不把卖身契给我,我就不是自由身,永远不能嫁人……”
二百两?郑随山不由被吓了一跳,这也太多了!
自己在学堂里教人念书识字,一个月不过才二两银子,而眼下自己已经是身无分文,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也都已经卖了,自己上哪儿拿二百两银子出来?
“我也没想到妈妈她会开口要这么多,这些年为了给自己赎身,我也一直在攒银子,本来我以为一百两就差不多了,想着这些年我也攒了一些了,再向姐妹们借个几十两,总是能凑够一百两的。谁知道妈妈一开口竟就要二百两!这再怎么凑,还差着一百两呢,郑郎,这可怎么办啊?”
在美人面前,郑随山自然是不愿认四,尤其人家姑娘都已经想办法凑了一百两了,自己能什么表示都没有吗?当即拍着胸脯道:“你放心,这剩下的一百两我自有办法。”
雀枝当即收了愁容,一脸崇拜地看着郑随山。“真的吗?郑郎你当真有办法?”
郑随山此时还真以为自己是救美人于火坑的英雄了,不由得豪气万丈,“看你,为这么点银子就哭成这样,早点跟我不就好了。”
“那郑郎,你有什么办法,能跟我吗?”
郑随山却有些为难起来。
雀枝见状挽着他的胳膊撒娇,“郑郎,我们都快要是夫妻了,有什么话还是不能对我的的吗?”
“我是想着,这次是我妻子有错在先,我被害成现在这个样子,我老丈人总不能一点表示都没有,总得补偿我一些吧。”
自己没那么多银子,可自己的老丈人有啊,这次可是他女儿对不起自己,让他赔些银子给自己总不算过分吧?
“话是这么没错,我也觉得他们家有些过分了,补偿些银子也应该的。可是……他们能愿意吗?”雀枝试探地道。
“你不知道我那老丈人,他可是个实打实的老顽固,我妻子这番所在所为,在他眼里根本就是有违理法、伤风败俗,他心里觉得对不起我,这笔银子他肯定会给的。”
雀枝闻言点零头,“若是他们肯给自然是最好,若是不肯给,我方才突然间倒也想到了一个法子……之前我们醉花楼里,也有一位公子要给我们的一位姐妹赎身,他也是付不出那么银子,最后是给妈妈立了字据打了欠条,然后才慢慢还清的。我们也可以这样,先给妈妈打个欠条,以后我们两个再慢慢还就是。你教人念书,我做针织刺绣,总是也能慢慢还清的。”
然而,这个法子在郑随山的心里自然不是上策。慢慢还?那怎么能比直接从自己老丈人那里索要来得快?
到了这晚上,郑随山趁着黑,人们都歇息了,这才偷偷摸摸溜出家门,趁着月色一路走,这才终于摸到了自己岳丈家郑
只是这时辰,院子里一片黑灯瞎火,显然是都已经睡了。
可郑随山哪里理会他们睡没睡,抬手就狠拍了几下大门,这动静立刻引来方圆之内家犬的注意,此起彼伏的狗叫声不绝于耳,倒是叫郑随山心中有些惶惶然。
但见屋子里灯火点亮,里面的人显然已经被自己叫醒了,郑随山这才住了手。
不多时,一人前来开门,却是自己那舅子。
“你来做什么?”舅子语气不甚好。
郑随山此时急着要银子,也不同他计较,“我有事要跟岳父大人。”
“你还要什么?你还有脸来?”
郑随山一听这话,觉得有些不对劲,这个舅子对自己虽一向不甚热络,但也都客客气气的,这次的事情从始至终也没见他对自己又什么意见,怎么眼下却突然变了态度?
正在他心中暗自纳闷之时,他那岳丈披了件外衣走了出来,冷眼瞧着他,“我本还打算明去找你,没想到你竟自己找上门儿来了,正好,那我们就好好道道。”
郑随山更是不解了,岳父不是一直向着自己的吗?这……突然是怎么了?
原本还气势十足的他,一看眼前这架势,心知不妙,气势便不由得立刻弱下去了一些。心怀忐忑地跟着自己的岳父和舅子进了堂屋之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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