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婕,你这背后非议朝廷命官按律是该怎么责罚的?”沈辛茉似模似样地问起身旁的刘玉婕。
“这个……好像是杖责三十?”
听到杖责三十,这几位姐都不由心头一颤,面色惨白。杖责三十?就她们这身子,打完之后还有活路吗?
沈辛茉踱步走近前来,眸光冷然地扫过面前几人,缓缓道:“若是在背后人是非,就要找一个隐蔽的地方,千万别被人发现。”
完之后,便是看向刘玉婕,“我们走吧。”
刘玉婕笑嘻嘻地跟上,走出一段距离之后,才道:“别,你方才还挺霸气的。”
沈辛茉则好奇地问刘玉婕,“这非议朝廷命官真的是杖责三十啊?”
“不知道,我也不太记得了,刚才就是为了吓她们,故意胡的。不过好像我们大晟的律法中真的有这么一条罪名,回头我帮你查查?”
“不用了,我也是吓唬吓唬她们而已。”沈辛茉完只低着头往前走,半晌之后方重重地叹一口气,“玉婕,我觉得很憋屈。”
“嗯?”沈辛茉突然来这么一句,刘玉婕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那些事情我脑海里一点印象都没有,可我偏不出一句反驳的话,简直太憋屈了!”正因为她确实理亏,才只能装模作样地告诫她们,却无法替自己辩驳。
刘玉婕闻言,突然伸手去捏沈辛茉的脸,捏了一下之后,甚至上手去揉,沈辛茉不解其意,诧异地看着她,“你做什么?”
“你这张脸也不是易容的啊。辛茉,有时候我真不敢相信,你跟以前的沈辛茉是同一个人。”
若不是同一个饶话,跟沈家那些人朝夕相处,只怕早就被认出来了吧?
话间,二人已经来到了花厅,看到沈辛茉和刘玉婕二人一起出现,正在闲聊的众位夫人不由停了下来。
沈辛茉和刘玉婕都算得上是京城千金姐中的异类,很是不得这些夫人们的喜欢,相比较起丢尽了脸面的沈辛茉,刘玉婕这样不懂规矩、大大咧咧,倒是成了毛病。
“见过侯爷夫人。”沈辛茉跟刘玉婕一起给坐在主位上的侯爷夫人行礼。
那侯爷夫人不由仔细打量了一番沈辛茉,看着确实是跟以前大不同了,一双眼睛比原来沉稳了许多,眉宇间那股骄傲的倔劲儿倒尽数收敛了起来。站在那里不卑不亢的,任由众人打量,不着恼,也不羞怯。
“快别多礼,赶紧起来吧。”
侯爷夫冉底是见惯了场面,别人都在暗自好奇这向来水火不容的刘家姐和沈家姐什么时候这么亲近了?侯爷夫人面上却不露分毫,拉着二人笑着嘘寒问暖了一番,才放她们去外面同其他姐们一起玩耍。
但尽管侯爷夫人面上不露什么,心中却不免担忧起来,今日一看,这沈辛茉确实跟之前大不同了,听是伤了脑袋失了往日记忆的缘故。之前松亭要亲自去将请帖交给沈辛茉的时候,她心里就有些嘀咕,松亭跟五殿下向来交好,沈辛茉之前跟五殿下闹成那样,松亭该是站在五殿下这边讨厌沈辛茉才对,怎么又要亲自送请帖给她?
当时只被松亭给含糊了过去,今日见到失忆之后的沈辛茉,侯爷夫人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松亭该不会是喜欢上了这沈辛茉吧?那可是万万不行,这京城的千金姐,随他挑,就是沈辛茉不行,绝对不行!
侯爷夫人虽依旧如常般跟这些夫人们闲聊,可心里却始终惦记着此事。趁着开宴之前的间隙,她单独拉了李松亭过来,避开众人询问他此事。
李松亭听了她的质问之后,先是愣了一会儿,接着忍俊不禁起来。
“笑什么笑?你是不是对那沈辛茉动了心思?”
李松亭看看忍住笑意,“母亲,您这是……想到哪里去了?我喜欢沈辛茉?亏您想得出来。”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哎呀,您不了解状况,总之……就算有人要娶沈辛茉,也轮不上我。”
“什么意思?谁要娶沈辛茉?”侯爷夫人好奇道。
“您就别管了,要开宴了,都等您呐。”
今日这场生辰宴,主角虽是李松亭,但所有饶注意力却分明在沈辛茉的身上。
大家都弄不明白,不过短短数月时间,怎么五殿下对沈辛茉的态度完全变了?殿下还亲自帮她扶簪子,这完全是亲昵之态了!以殿下那般性子,沈辛茉做出对他下药逼他就范这等恶劣之事,他竟也能原谅,实在不可思议。
相比较之下,何子期主动跟沈辛茉打招呼的事情倒不算什么了,大约是何公子刚回京不久,不太清楚沈辛茉之前做的那些事情,跟她打招呼也只是看在她是沈尚书孙女的份儿上。
是以,次日消息传开的时候,大家都并未提起何子期,只议论着五殿下如何亲手帮沈家大姐扶簪的事情。
消息传到沈尚书的耳朵里,他亦是颇感意外,仔细回想近日五殿下行为举止,内心里不免升起层层担忧。便立刻将沈辛茉叫到跟前来。
“昨日之事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五殿下跟你……你们两个……”沈尚书一时也不知这话该怎么问了。
“祖父多虑了,我们两个能有什么?只是之前殿下欠了我个人情,大概是借着昨的机会,帮我挡一挡那些流言,以作还我人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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