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就连向天歌都感觉到，有另一股杀气潜伏在附近，那人躲在暗处，不出来帮忙便罢了，竟像是有意针对离染。

想到这，向天歌只想快速解决掉媚娘，思忖片刻，将怀里符纸扬手一抛，旋即，结印默念咒语，数十张符纸似是被什么操控，漂浮至半空，一个接一个连接成圈，盘旋而转。

果不其然，又是一道剑气朝离染袭来，纯兵器攻击，自是没有加注仙术的剑法厉害，他不能强攻，只能防守，每次在制服媚娘的关键时刻，便会有个幕后黑手出现阻止。

向天歌坚定的双眸，泛着势在必得的光芒，她准备来个釜底抽薪，看他们还如何一暗一明配合。

随着法阵开启，周身白雪被旋风卷起，那些依附在媚娘体内的怨灵，似是得到某种召唤，纷纷飞出。

离染目光微动，感觉有股力量将他向后吸，他还来不及去探究是什么，那个躲在暗处的窥探者，随时会要了他的命。

可他的身体越发不受控制，似是有什么东西在拉扯他的血骨，焚烧每一寸肌肤，如同落入修罗地狱，被万鬼啃噬般疼痛难忍。

向天歌浑然不知，咒语默念，神情专注，紧盯已有些失控的九头蛇。

“狗日的向天歌，这是要请怨灵入体吗？”小落抱着可怜兮兮的男童，怔怔望着风雪中的瘦小身影。

言风不紧不慢从雪坑里爬出来，懒懒道：“又是一个不怕死的。”

向天歌结印的双手，随着怨灵越来越多，开始微微颤抖，虽然从前也有过此等经历，但是，第一次被吸入这么多怨灵，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也无法保证。

或许，她会被万鬼噬心而亡，或许，她与生俱来的能力，可以压制住这些毒蛇猛兽。

来不及多想什么，只是想奋力一搏。

离染强忍身体不适，闪避暗处偷袭同时，试图寻找机会，将媚娘一击即中，毕竟她体内怨灵暴走，也使得她的法力大大减弱。

只是，更难对付的，是那个一直不露面之人。

尽管前后夹击，离染还是凭借上古神器的威力，砍断了三头蛇身，闪避媚娘蛇影的同时，后空翻飞落到地面，目光冷峻，穿过白茫茫的风雪，似是与那幕后之人，四目相对。

只在眨眼间，离染收回视线，体内翻涌的气血，几乎要爆发出来，持剑的手颤抖的厉害。

“我看到你了，你个龟孙！”

言风手指向一侧，怒喝一声。

离染满脸黑沉，拜托，即便你是想吓唬对方，可你指错方向了！

不由得他缓一缓，两只蛇头已然逼近，他右手蓦然发力，却脚下一软，险些栽倒。

两头蛇顺势袭来，离染侧身闪避的同时，仰倒至雪地，另一只蛇头张开獠牙，俯身袭来。

离染持剑一横，抵住蛇头靠近，那血腥的气息直喷面门，血红的蛇信试图绞杀对方。

向天歌这边的法阵，随着怨灵的入体，威力变得越发强大。

媚娘的魂魄似是受到重击，一道身形虚影在周身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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