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推我一下,我踩你一脚,完全就是两个没长大的孩子,不光宁明筝懵了,就连龙玉秋都赶紧站了起来,挡在两个人中间拉架,王府的侍卫和龙问洲带来的随身护卫这边也不敢动手是那边也不敢碰,愁的一个个站在哪儿不知道怎么才好了。
这两个一个是摄政王,一个是当今圣上,他们哪个也惹不起啊!龙玉秋本来想要拉架的,谁知道这二位吵急了眼,两个人一巴掌把龙玉秋推倒在地,小孩儿摔得狠了,哇的一声大哭了出来,这才唤回了两个人的神,站在边上的宁明筝赶紧把人扶了起来,瞧这小孩儿委屈的抱着人大哭了起来,同时皱起了眉头。
“算了,皇上,您先回去吧,臣过后会把太子完好无损的送回皇宫的!”宁明绪说着,转过身就要离开,小孩儿乖巧的跪在地上,抽搭着鼻子,委屈到了极点也不敢说一句委屈,怕自己说了话,只会招来两个人再度吵闹,宁明筝在一旁看的心疼坏了,好好一个小孩儿,哪儿经得起他们这么折腾啊!
不曾等他开口说话,龙问洲居然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噗通’一声,跪倒在了这冰冷的乱石地上,他这一跪,满院子的人,全都跪了下来,就连宁明筝都赶紧跪了下来,唯独宁明绪,还站在哪儿,目光复杂的望着那君王,缓缓的开口说着:“你跪我也无用,你与我争吵也无用,皇上,这世上无人比我更懂你的心,正因为这样,您应该懂,我为何从那日开始,对您以君臣相称,若您想折臣的寿,就算您在这儿跪上一天,十天,一年,十年,哪怕是一辈子!臣都不会扶您一下!”
说罢,拂袖朝着自己的屋子里走去,他这一番话,立刻被有心的人记了个清楚,宁明筝连忙站起身来追了过去,想要给人求情,却被宁明绪打开了手,低声苦涩道:“这不是国事,这是家事,这是我与曾经那个叫龙问洲的小皇子的兄弟之事!你休要插手!”
他的声音足够大,大到让龙问洲听了个清清楚楚,他荒废自己也好,荒淫无度也罢,就算是他闹,他荒唐,他被天下之人称作昏君!他也不曾离开他半步,可是他的心,早就不归朝野,而是在他自己的身上……
两个人莫名其妙的争吵,没有任何人知晓为什么,龙问洲眼底那深深的痛苦,哪儿还有半点君王掌控天下所有事情的霸道,缓缓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踉跄的脚步吓的一众人深深的低着头不敢看他:“秋儿,随父皇回宫……”
他的声音很轻,疲惫的转过身,垂着头往外走去,像是一只斗败的狼犬,被赶出了属于自己的‘舒适牢笼’,背后宁明绪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在他要踏出院子的时候,高声喊了声:“皇上,臣身体不适,就不送了!”
‘砰’的一声,屋门紧闭,龙问洲的脚步顿了顿,随后朝着屋外走去,再离开王府上了马车之后,一直紧紧的跟在他身旁的龙玉秋,看到的父皇的眼角,有些湿润了,双手揪着他的衣袖,不舍的瘪了瘪嘴:“父皇不哭,以后秋儿不胡闹了,父皇不伤心……”
“秋儿,你记住父皇的话,有朝一日,若是你碰见一个为你瞻前马后,把你当做兄弟一般看待的人,一定要在信任他之前,杀了他,哪怕他是真正的才能之人,也千万不要留……皇家子弟……不配拥有兄弟!”
人的话中,带着说不尽的苍凉,正如段子忧的梦境一般,他嗅到了一股奇怪的香味儿,这香味儿很好闻,很浓,又让人觉得迷离而熟悉,就像是小主人回到了自己的身边,守在自己的床前,他感受到了女人温柔的力气,替他擦拭着他额头的汗水,他拼命的先要睁开眼睛,去看清楚眼前的人是否是他的小主人,却怎么也睁不开眼……
整整昏睡了一天两夜,段子忧才疲惫的睁开了眼睛,眼前的女孩乖巧的枕着自己的胳膊,歪着脑袋,嘴角还挂着一丝晶莹的液体,她累坏了,累的都没有时间梳妆自己,额头上全都是碎散头发,衣服也满是褶皱。
抬手替她理好额前的碎发,人冰冷的手在触碰着人额头的瞬间,宁明筝就醒了,缓缓的睁开眼睛,还有些迷糊,猛然间爬起来,胡乱的抹了两把嘴角的口水,眨了眨眼睛,望着眼前醒过来的人,一下子乐了:“忧儿哥,你可算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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