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帮人浩浩荡荡的回了王府,这动静自然是不能小了,听说府衙的人把宁明筝几个人给送回来了,宁明绪立刻从床上爬了起来,套了两件衣服,来不及细细着装,就叫来了管事,朝着宁明筝的房间里走了过去。
推开门一瞧,龙玉秋坐在旁边的茶几跟前,她的床上躺着一个陌生的男人,男人的脸色苍白,双唇发紫,被强行从被窝里拽出来的郎中穿着最里面的亵衣,坐在凳子上给人把脉,额头上满都是冷汗,显然是被这阵仗给吓坏了。
“怎么回事儿?这是谁?”宁明绪放轻了声音说着,把手搭在了龙玉秋的肩膀上,龙玉秋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只是被宁明筝安排这必须待在屋子里,不能出去,等他出去的时候,就看到这男人倒在宁明筝的怀里,她满手的献血,死死的捂住他的伤口,她在害怕,害怕的身体止不住的发抖,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郎中在众目睽睽之下,哆哆嗦嗦的在茶几桌子跟前把药方子给写了出来,被管事送出去的时候腿肚子都是个软的,屋子里,翠屏跟着郎中回去抓药,宁明筝就坐在他的身旁,抬手擦着他额头上的汗水,看着人这样,心里却是说不出的难受。
一直等着所有人都离开了房间,宁明筝拖了凳子过来,坐在床前,趴在床边上,时不时为他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直到一阵疲惫涌上心头,再也忍不住,趴在床头上也睡了过去。
她好像做了一个很久的噩梦,她梦到了床上的人,段子忧挣扎之间,也随着人的呼吸声,之间平静了下来,这是什么时候……段子忧站在一片丛林之中,身上的伤痛让人有些走不动,喘着粗气靠坐在树下,看着自己身上的伤口,段子忧骤然间皱起了眉头,这是怎么回事,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他身上会有这么多伤?
心里疑惑的响着,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了一阵马蹄声,一个清脆的女人声音高声喊着;“跟我进深山!今日要抓满笼的猎物,回去庆祝庄主生辰!”身后是一片男人高声的附和声,他好像想起来了,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小主人的时候……
很快,他看到了一帮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为首的女人身着一身蓝袍,腰间系着不知道什么做出来的香包,味道浓烈好闻,喘着粗气抬眸望着自己面前的女人,那爽朗的笑容,一下子就扎进了他的心里,眼中带着迷茫望着她,女子翻身下马,快步朝着人走了过来,半蹲在他的面前,抬手试了试他的颈部脉搏,开口冲着自己身后的人男人说着:“快,把吊命的药丸拿一颗来,再拿水来!”
她的话似乎很好用,立刻就有人把这两样东西拿了过来,女人掰开了他的嘴,柔声对他说着:“莫怕,我是啸鹰山庄少庄主,你现在安全了,我会保护你的!”明明不过一个女子,说出来的话,却让人格外的信服,顺从的吞下了她喂过来的药,看着人扬起嘴角笑了笑,就着水把药喝下,微微张了张嘴,试图询问人到底是谁,但是试了几次,都不曾能说出话来……
“来人!把这位少侠放到我的马上,我前者马匹先行回去,你们在这稍等片刻,我马上就回来!”说完翻身上马,立刻有人过来,轻手轻脚的将伤痕累累的人搬上了马,就听女子说了声:“抓稳了!”扬鞭打马直接朝着啸鹰山庄而去。
他见过太多的江湖侠女,却是第一次见到,这山庄中,也能培养出如此烈性的女子,谁说女子偏要柔弱,她却给了他太多的惊喜,当天晚上,他在屋内养伤,就听见外面大响鞭炮声,叫来了门口的守卫一问才知道,是早晨去狩猎的那帮人回来了,带回来了好多的野味儿,还有不少的野菜瓜果,正在前面料理,今夜山庄内大摆篝火夜宴,所有人皆可参加,无论主奴。
作为暂时在这儿养伤的客人,段子忧也被邀请去了,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角落里,生怕被别人碰到伤口,这在这时,那女子突然走了过来,笑嘻嘻的勾着他的肩膀,和他碰着杯子:“你这小子,真是拘谨,一点没有爷们儿样!来来来,大口喝酒,大口吃肉,跟了本小姐,以后吃穿不愁,吃香喝辣!”
说着话,陶瓷大碗一碗烈酒咕咚咕咚喝了下去,看的段子忧目瞪口呆,也正是那一夜,这个漂泊无根的人,仿佛找到了一个归宿,次日清晨酒醒时,投身在了啸鹰山庄门下,他不知道这到底是对是错,只知道,自己选择,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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