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身上披着一件半透明的淡紫色睡衣，看得见身上穿的内裤，但她没有穿胸罩。

放在沙发上的手机振铃，她走过去拿起来没看是谁，直接接通。

手机里传出程莎莎的声音。

“陈默，上次说让你去看心理医生，看了吗？”

“没有。”陈默一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端着玻璃水杯去到客厅，拿起水壶倒了一杯水，然后咕咚咕咚喝了两大口。

洗澡水太热，洗完澡之后浑身还在冒汗，身上的热量蒸发大量的水分，很快让她口干舌燥。

“我是开玩笑的，你不会生气了吧？”陈默说完没有之后，没了下文，她在喝水，程莎莎听着手机这端话音戛然而止，心里发毛。

“没有，我知道你是在开玩笑。”她又倒了半杯水，径直走到客厅沙发处坐下，翘起二郎腿。

轻薄的半透明睡衣滑落，裸露着大片幼细的肌肤，被空气和余热氧化出绯红色。

她仰躺着身体，翘起的大白腿来回的晃动，被天花板吊着的灯光照的发亮。

“那就好。”

“大早上的打电话给我干嘛？”陈默问。

“没什么特别的事，就是……”程莎莎的声音支吾起来，陈默有预感不妙，“就是我无意间泄露了你回国在新城的信息，林海知道了，求我约你出来吃顿饭。”

她硬着头皮把话说完。

“没空。”陈默清冷的回绝。

“要不要这么无情，见一面其实也没什么。你们以前也处过，只不过后来你出国了，就没怎么联系，说不定见过面之后又能处上呢？”程莎莎努力做着工作，“你不会真打算一直单着吧？他条件其实很不错，家里又赶上拆迁，政府赔了一大笔钱呢。”

“没兴趣。”这和条件没有关系，“我说过，我不谈恋爱。”

“是是是，你不会找人谈恋爱，只会找人做爱。你回国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这段时间没寂寞过吗？还是说，你偷偷约过了，没告诉我？”

程莎莎好奇的问着话，“我听说，做爱这种事只有零次和无数次。你已经开过荤，知道那种美妙的滋味，寂寞了肯定会忍不住；不像我母胎solo，也就没那么迫切的渴望。”

“回国之后，没约过。”陈默回应她的上一句话，“我也不是那种太随便的女人。”

“要我说，你真的可以考虑考虑林海，不是说非要谈恋爱，你们以前约过，现在也可以啊，正好缓解你的寂寞。”程莎莎的语气飘然，说这些话让她莫名兴奋起来。

陈默算是明白，程莎莎一定受了林海的好处，不然不会大早上的给林海当说客。

“没兴趣。”陈默摸了摸自己的小腿，上面的红晕褪回白色，她早已经忘了林海是什么样的人。

“那你寂寞的时候……找陌生人吗？”

“暂时不会。”

“要解决生理需求呢？”

“我可以用手。”

“…………”程莎莎没话说了，她有时候也会用手**，虽然她还没有体验过跟人做爱的滋味，但用手也能让自己很舒服。

过了片刻，程莎莎十分笃定的说了一句话。

“陈默，你绝对对楚铭动了情，陷进了他的沙海里。”

陈默从沙发上起身，来到阳台，拉开了阳台一边的窗帘，露出一个缺口，阳光涌了进来，照在她的脸上，明亮，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