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个防备心特别强且特别聪明的病人,不能靠诱哄,只能以一种他能够接受的方式接近他。
颜其琛没有理他,他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我是你父亲找来的医生,您该知道您的父亲很担心您的情况,您能否让我做你的医生。”欧即墨面对这种无视镇定自若。
颜其琛抬起头,用一种极其挑剔的眼光看着欧即墨,然后又低下了头。
“您可否答应我这个要求?”欧即墨又问。
颜其琛点点头,又挥挥手,示意两个人都出去。
欧即墨知道不可得寸进尺,伸手将已经僵硬成木头的宁凌带出了病房。
宁凌出了病房就跟劫后余生似的,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她这才发现欧即墨拉着她的手。
她一下子就挣脱了那只紧紧抓住她的手,“欧医生。”
“抱歉,宁小姐。”欧即墨的眼里闪过一丝失落,然后脸上有扬起自信温柔的笑容。
等到那两个碍眼的人都走了,颜其琛才放松了一点点。
他看着这张糖纸,糖纸上的每一处他都记得清清楚楚,这就是他遗失的那张糖纸。
他能够通过蛛丝马迹发现真相,这张糖纸遗失的真相,很简单,他能够感觉到表妹的紧张,真相极有可能是糖纸被那个冒失的表妹带出了病房。
手上的糖纸被别人碰过了,上面那种令他心悸的温度似乎都消失了。
想起那个女人,她的笑容似乎有一种安定的味道,那个笑容让他的身体不是那么的冰冷。
医生,这个词让颜其琛讨厌。
这个词无时无刻不再提醒他,你有病,你是个病人。
一个病人,一个想要死的人如何能去拥抱那个笑容?
颜其琛在心里问自己,他第一次因为自己的疾病感到自卑,他第一次恐惧自己生而带来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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