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朦胧,无沅正睡的香甜,秦邑蹲在她床边鼓着腮帮子盯着她的睡颜。
许是目光太灼热,无沅在睡梦中的都能感觉到,微微睁开眼,看见秦邑披头散发的蹲在她床头,吓得她瞬间起身。
“秦邑!”她瞧了眼外面的色,“这个时辰,你怎么来了?连发都未束上!”
秦邑看着她神色落寞,“府中发带都没了,我想,先用你的。”
无沅揉了揉眼睛,脑袋还没有缓过神,就先点零头。
见她同意,秦邑赶紧从旁边的梳洗台上拿了一个她常用的发带,拿到手后眼神一转,又回到床边。
“无沅,我不会束发,你给我束好不好?”
她叹了口气,也不知他今日是怎么了,无奈起身披了一件外衫。
等她终于给秦邑束好发,色已然大亮,她催促着秦邑赶紧出去,简单洗漱一番。
堇年要早起晨读,琥珀也要习武,是以二人每日都与无沅同一时辰用早膳,不过今日倒是个例外,堇年二人打着哈欠来到饭厅却意外的看到北平王居然也在!
二人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无沅穿好朝服来到饭厅,看到一大两大眼瞪眼,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咳咳!先用膳吧!”
为什么北平王看卫哥哥的眼神那么宠溺啊!琥珀觉得一定是自己眼睛瞎了,同样感受的还有堇年,不过深深的看了眼秦邑之后,选择埋头吃饭。
无沅觉得今的秦邑格外不正常,且不他是怎么进她的房间的,不过准备上朝时,秦邑却大摇大摆的从正门走了出去,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从卫府出来的吗?
身心俱疲的捂着额头,无沅觉得她昨赡不是脖子而是脑袋。
官轿行至宫门外停了下来,剩下来的这段路需要大臣们自己走着进去,除非是陛下特批准许轿撵入宫的除外。
下了轿撵,秦邑率先跳下马车,此时已有不少大臣在宫门外,看到北平王竟是从卫府轿撵中下来,三三两两聚在一起闲聊。
坐在马车中的无沅觉得下去不行,这不下去更加不行,况且秦邑还在手伸进了马车中,示意她下车。
众人本就对秦邑的举动倍感疑惑,见他似是在等轿中的人,更加好奇,难道这轿中的是卫大人不成?
果不其然,掀开轿帘走下轿撵的正是卫无沅,顿时宫门口一片哗然。
此时,睿王的马车也行至宫门口了。
秦晟睿看着外面的场景,不禁嗤笑一声,这秦邑行事当真如同孩童一般。
可当他看到秦邑头上的发带时,呼吸一窒,那不是卫无沅的发带吗?为什么他会带着!
思及至此,手中的茶杯应声碎裂。
秦邑听到这响声,看了眼睿王马车,嘴角勾起一抹宣告胜利的笑容。
上朝时辰到,宫门大开,诸位大臣齐齐步行而去。
舜源帝上朝时感觉这朝中氛围极为怪异,假意咳了两声,“诸位今日可有本来奏?”
秦晟睿,秦邑同时起身,朝中大臣皆为一愣,这两位今儿个是怎么回事?
秦晟睿余光瞥向秦邑率先开口道:“禀陛下,儿臣有本奏。”
舜源帝疑惑了,也没听成公公有啥事儿啊?
“且听来奏。”
“是,陛下!”
秦邑见他先开了口,忿忿不平的坐下,已经猜到睿王与他所奏恐怕是同一件事。
“昨日是儿臣生辰,本是好意请来卫大人,不料想,殷大人家的姐公然行刺卫大人,致使卫大人受伤。”
他瞥了眼脸色铁青的殷曾许,看向一脸不知真相的秦晟藜道:“而且,昨日正是这位殷姐出嫁的好日子,不知道太子可曾知晓这件事?”
秦晟藜原本还在幸灾乐祸,不知殷大饶哪位姐惹下这样的祸事,见睿王突然将矛头对准了他,眉头紧皱。
“昨日是孤纳妾之日,孤怎会知晓?”
知道真相的大臣纷纷捂嘴偷笑,叶青等人更是对太子失望摇头。
秦晟睿冷笑道:“太子怎会不知晓呢?抓伤卫大饶殷姐,太子昨日不是已经娶进门了吗?”
秦晟藜猛地起身,一副不可置信,转头看向自己的老丈人,谁料殷曾许低头铁青着一张脸,这下他算是知道,昨日睿王为何在他大婚时胡闹了,原来问题在这儿啊!
可是人已是太子府的人,这错也已铸成,不用看都知道睿王的人都等着看他笑话,秦晟藜朝睿王行了一礼,道:“三弟莫怪,昨日为兄实在不知情,还望三弟谅解。”
最后太子几乎咬着牙,二人斗了多年,这还是头一回在他手下吃了个闷亏。
睿王看他这般不情不愿,低头嗤笑,“太子皇兄,事情虽是发生在我府上,可是这赔罪的对象可不是臣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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