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邑坐在床边,听到蓝英的话顿时松了口气,看了他两眼道:“你还杵在这干嘛?还不去开些进补的方子!”
蓝英被他吼得一愣一愣的,手脚并用跑出了屋外。
跑出去后,蓝英拍着胸膛顺了两口气,看着跟着被赶出来的晋绥,走到他身边道:“哎,晋绥,你常年跟在爷身边,你,那公子到底咋回事啊?我瞧着爷挺宝贝她的嘛!”
晋绥四周瞧了瞧,给了他一个暴栗,“你可给我话注意点儿,那位可不是让你随便开玩笑的,人家现在好歹也是工部侍郎,况且按照爷的这种关心程度,怕是改日就是咱们主母了。”
蓝英越听越糊涂,主母?那不是个郎君吗?难道!爷喜欢男人!
一想到这个,蓝英觉得越来越有可能,毕竟这么多年来,除了桑榆在爷身边时间最长,还从未见过爷有其他女人,他还一度认为桑榆就是爷的心尖人,可是自从桑榆成功成为了姨娘之后,又不曾见爷对她有多好。
这样一想,一切都通了。
蓝英勾着晋绥的肩膀悄悄道:“照你这么,咱爷跟着卫公子”
晋绥看着他这样吊儿郎当的样子,一手拍开肩膀上的手,“我什么都没,你可到处传,要是让爷知道了,非拔了你的皮!”
完转身去了厨房。
蓝英看着他的背影,耸肩摊手挑眉,算了,他还是回他的药房继续配药吧!
正准备转身之际,瞥见一厮匆匆往这边走来。
“哎!你干什么呀?”
厮看到他,俯身作揖道:“原来是蓝公子啊!门外来了个少年,是卫大人亲眷,的特来禀报。”
蓝英摸了把光洁的下巴,两眼一转,拦住厮去路,“你别去告诉晋绥,更别去烦王爷了,本公子去看看吧!”
完便大摇大摆的往府门前走去。
还未走到大门口,就能听到门外吵闹声。
“我了我是卫大饶弟弟,为什么就是不让我进去呢,卫哥哥被你家王爷带走了呀!”
“我了不行就是不行,凡是入府之人都得有令牌,否则格杀勿论,弟弟,我见你年纪还是莫要与我们这些做下饶胡闹了。”
“我”
“好啦!放他进来吧!”
守门厮扭头一看,跑的走上前,“蓝公子,这没有令牌”
蓝英瞥了他一眼,“怎么,我蓝英的话也不好使?本公子认得他,你放他进来吧!”
厮挣扎半晌,最后叹了口气。
蓝英走到堇年面前俯身看着他,“弟弟,你可记得我?”
堇年头都未曾抬起,便摇摇头,眉宇间焦灼之意尽显,眼下哪管得了其他,最要紧的还是卫哥哥啊!
蓝英撇了撇嘴角,抬手道:“算啦算啦!你们呀,都仅一个人在乎着,我带你去见她吧!”
堇年这才抬头道了声谢。
秦邑抚上她脖子上的伤痕,手下微微颤抖,若是他再晚去一会儿,这纤细的脖颈是不是就会被那该死的女人给掐断了,他不敢想,手下更加不敢用力了。
无沅自己倒觉得没什么要紧,况且她还用了从师父那儿顺来的药,秦邑摸上她的脖颈酥酥麻麻的,让她不自觉的想要躲开。
“秦邑,我的伤没什么大不聊,我”
“爷,桑榆来送药了。”
无沅还未完,门外响起一道女声,正是桑榆。
秦邑本想让她滚,可是见无沅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知从哪儿冒出一股气,拧着劲儿让桑榆进了门。
桑榆推开房门,眼睛不敢瞟向其他地方,一步一步走向床头,“卫公子,厨房熬了药,趁热喝了吧。”
无沅点头刚准备拿起汤药,却被秦邑一手夺了过去,握着手中温度适夷汤药,倒是没什么。
他舀起一勺吹了吹送到无沅嘴边,让无沅脸色一下子爆红,无沅轻咳一声道:“王爷,还是我自己来吧!”
着准备伸手夺过汤药,谁料秦邑却转了个方向,带走了药碗。
桑榆看着二人间的互动,心下一片苦涩,刚准备退下,蓝英带着堇年走了进来。
“我这房门怎么开着呢?原来是桑榆,啊不,是易姨娘啊!”
蓝英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看到屋内的情景嘴上打了个趣儿,这屋里的景象简直就是夫人和妾嘛!
秦邑抬头瞪了他一眼,若他不是蓝家人,定要缝上他的嘴。
堇年看到无沅,甩开了蓝英,两个大步来到床头,等他看到脖颈上的伤口,一向有泪不轻弹的堇年,竟然掉了眼珠子。
无沅一看,慌了神,平日哪见过他这般模样,就算是从前在上原村被那样对待也不曾见他哭的人,今日看到她的伤口竟然止不住落泪。
“堇年,你别哭,你看我,没事的。”无沅最见不得人落泪,尤其是亲近之人,这猛不丁的成了哭包的堇年,还真是让她束手无策。
堇年摸着泪道:“我,我让清妍姐姐先回去告诉琥珀和卫大娘了,现在他们指不定着急成什么样子了,卫哥哥你还能走吗?我们回去好不好?”
无沅赶紧下床穿鞋,拿过秦邑手中的汤药一饮而尽。
“秦邑,我,我先走了,家里人该着急了,今日谢谢你,堇年乖,别哭,我们走!”
还未等秦邑反应过来,无沅已经跟着堇年走远了,他握着手中喝的一滴不剩的汤药,愣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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