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原来你在这儿啊!真是让我们好找。”
她拍了拍膝盖上的尘土,脸上带上了几分愧疚,“卫公子怎么样了?”
苗铃余光扫向王清妍,见她不开口,上前拉着桑榆道:“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放心吧。”边边推着她往回走。
王清妍看着离去的二人,精光一闪而过。
桑榆她,方才在和谁话?额头上的血痕又是怎么来的?而且,那晚她清楚的看到,桑榆手中明明握着飞镖,可是为什么却又收回了手?
看来她得多注意一下这个女人。
三后,无沅早早起身,换完药后便收拾行李准备出发了。
“卫公子的伤还没好全便要走了吗?”易桑榆方从下人口中得知,匆匆赶到无沅住处,在公子没有给她下一步指令之前,她也不知到底是继续留守还是跟着卫无沅。
无沅收好行囊,走出房门,就看见她一脸焦急的跑过来。
“桑榆姑娘,这些日子劳烦你了,在下本就打算启程,如今又拖了几日,实在不能再耽搁下去了,在下就此别过,若是姑娘有机会跟着王爷一同入京,也许还能再见也不定。”
桑榆还想在些什么,只听见不远处人声入耳,也就歇下了继续挽留的心思,若是再自作主张的话,公子定不会再留她了。
“既然卫公子都这么了,那桑榆也就不挽留了,望公子一路顺风。”
苗铃是秦邑从苗族带回来的人,苗族族长既交代他好生照料,那她自然不能随意离开,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他们离开。
是以,无沅带着王清妍和白泽一同前往临安。
正准备出发之际,一辆明晃晃的马车哒哒哒迎面而来。
来人撩起车帘,露出一张魅惑众生的脸,不是花云清又是谁,只是这次却并非独自前来,马车上下来一个白发无须的男人,在众人面前一一扫过。
“哪位是卫无沅?”
她上前两步俯身作揖,“在下便是,不知您是?”
那人挑眉上下扫了她一眼,心中大惊,这人怎生的如此好看,那眉宇间像极了一个人,可到底是谁呢?算了,还是正事要紧吧!
清了清嗓子,道:“卫无沅接旨”他从袖中抽出一道明黄卷轴,啪的一声打开。
无沅等人被这一出弄得满头雾水,后来还是桑榆率先反应过来,扯着身旁两个姑娘就要跪下,成公公见了捏着尖细的嗓音急忙喊道:“皇上特许,不用跪了。”
“奉承运皇帝,诏曰,卫氏无沅奇人之志,大败东陵,乃有将国之才,群臣之相,今特封正五品中书舍人,布告下,咸使闻之。”
莫无沅,其余人皆是一脸震惊,花云清轻摇扇柄的手微微一顿,随后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这圣旨恐怕是萧太师那个老头下的吧,中书舍人,这可是登上丞相之位的捷径啊!狭长的眼眸紧盯着眼前的卫无沅,心中疑惑,沅儿何时和那头老狐狸有联系了?
临安萧太师府
“叶青,我可是按照你的,让皇帝好不容易下了那道圣旨,这卫无沅可别让我失望才好啊!”花甲老人掩着茶盖,吹了两口,看向身旁男子,意味不明。
棋盘上落下一黑子,叶青拂袖掩着笑意,“呵呵,萧太师,我叶青何时让你失望过?”
萧太师喝茶的手微顿,此时或多或少知晓了,这隐居多年的人为何又想着来闯一闯这朝堂了,原来是因为这个。哼!被这子摆了一道啊!
圣旨下达后,无沅等人便准备启程前往临安了,只是直到马车缓缓离去,有一个人始终未曾出现。
“主子,卫公子出发了。”
“嗯。”
晋绥看着埋头案首的秦邑,隐隐有些担忧。
“没什么事儿,你先下去吧。”等人走后,撑着头看着桌上的一封信笺。
昨日半夜,一想到第二就要走的无沅,他就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朦胧间瞥见一个人影悄悄走进来。
“王爷!”
他猛地坐起身以为自己着魔了似的,直到耳边再次传来一阵声音,扭头望去。
“无沅!你怎么来了?伤口怎么样了?还疼吗?”将她送回别院后,一直忙着和东陵之间的事情,也没时间去看看她。
秦邑了许多,无沅都不知道该回答他哪些?
“王爷,东陵接下来恐怕会向我朝进行谈和,这场战役过不了多久就会结束了。”她从袖中抽出一封信笺放置案桌上,“这份是从花云清口中探来的关于蒋老头的秘密,另外还有军中的一些隐秘势力,权当是饯别之礼了。”
秦邑从榻上一跃而起,按住她放置信笺的手,“就算是饯别之礼,也当是我送你才对,怎的反过来了?”着一枚玉佩放到她手上,“你头次去临安,恐诸有不顺,这玉佩给你就算是祈福了。”
她握着掌中微凉的白纹玉佩,双手抱拳,“那就多谢王爷了,明日我便启程,到时候还望王爷莫要送行,反正到时候,临安再会也不迟。”
秦邑张了张口想要辩驳,见她神色坚定,心一下子沉入谷底,带着两份惨白的笑意,尾音轻颤:“那便祝你一路顺风!临安再会。”
思及此处,秦邑自嘲一笑,当今皇权架空,又岂是他想回去便能回去的,曾今那般厌恶那个地方,还以为今生就在这边境过一生了,没想要如今竟然想回去了。
他是魔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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