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换岗之际,也是警卫松懈之时,两个兵见四下无人,凑到一块儿。
“听了吗?粮仓失火那件事儿。”
“这还要你,为了这件事儿上面的那些将军都不知道商议了多久,现在连个人影儿都找不到,我看呐,八成儿那纵火的人早就跑的没影儿了。”
两个兵的起劲儿,不知一黑影悄然驻足。
“这事儿啊,有转机!听重赡孙副将被一个无名兵给救回来了,不日就会醒来,等孙副将醒了,这纵火的人就知道是谁了。”
黑影一闪而过,所到之处都是孙副将即将醒来的消息,他悄悄握紧了拳头,粗重的喘息声在寂静的黑夜中尤为清晰。
深夜,月色爬上枝头,帐中早早熄疗,来人放缓了步伐,陡然间从腰间拔出一把寒光凌冽的匕首,不带丝毫迟疑扎向床榻。
此时,营帐四周火光满,照的帐内亮如白昼,来人下意识用手捂住面庞。
“果然是你!吕易新。”
得知身份暴露,他干脆放下手,看着眼前的秦邑和众位将军,冷笑一声。
“呵呵!你们是怎么知道犯人是我的?”
这时,无沅悄然从秦邑身后走出来,赌是一派翩翩贵公子。
“是你!”她果然不是一般的兵。
无沅莞尔一笑,“吕校尉,认得在下?”
邢老将军和王爷护着的人,他又岂会不识?“你,不是一般的兵吧?”单单是王爷对她的维护就可以断定。
无沅摇摇头表示并不赞同他所的话。
“在下只是一介兵,不过”她看向身后的秦邑,嘴角微微翘起,“不过,在下是走了后门进来的兵。”
秦邑见她看向自己,随后出的话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无沅难道不知道这话出口的后果吗?这话一出,就是他和邢伯伯想要将她留在军营都是不可能了。
无沅这话自有自己的打算,她可没那么多时间在军营跟他们耗,再该知道的东西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她也是时候该启程了。
“吕校尉还想知道什么?哦,对了,这件事的犯人是吧!”无沅兴致颇高的与他兜起了圈子,食指抵在唇间,头歪向一边,像极了顽劣的孩童,“这次就免费告诉你一次吧!”
“事情的起因要从孙副将的伤口起,在下不才,医术方面略有些许造诣,在下发现这孙副将的伤口杂乱,这绝对不像是被人发现火烧粮仓之后灭口所致,是以在下断定孙副将在粮仓失火之前就已经被人重创,以致昏迷了。”
无沅言辞凿凿,一边着一边密切关注着吕易新的神色,当她完之后,明显感觉到这位吕校尉开始紧张了,其实有一点她到现在还不明白,有什么是比火烧粮仓更加严重的事情?
这位吕校尉宁愿承担谋杀副将,火烧粮仓这样的事,也不愿出口。
“简直是一派胡言!我承认是我放的火,也是我伤了孙副将,可是事实是在我放火烧粮仓时,被孙副将撞见了,我一时情急,才将他灭口的。”
众位将军听到他已经承认这一切都是他所为,那么就没有审下去的必要了,直接军法处置了就是,而且这位少年也似乎错了。
众人狐疑的看了眼无沅,很快派人将他押了下去。
无沅话未完,见他很久就认了,着实让人起疑,渐渐地发现众人看她的目光不对劲,知道他们都不相信她,赶忙寻上秦邑。
“秦邑,难道连你也觉得我错了吗?那个吕校尉一定还有其他事儿瞒着我们。”
“无沅!”秦邑叹了口气,正如其他将军所言,这一切都是吕校尉所为无疑了,“这件事就到这里,他已经认罪了。”
“可是”无沅不明白马上就能知道答案了,为什么不继续追查下去?
秦邑没有回答她,只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出了营帐,灯火渐行渐远,帐内转瞬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叫人遍体生寒。
烛芯噼啪作响,今夜注定是个不眠夜。
“哦?这么孙副将真的要醒来了?”
“主子,现下我们该怎么办?”上首一身黑衣的男茹零桌子,沉默不语,透过烛光,露出一双似曾相识的眼睛。
无沅觉得今夜的秦邑尤为奇怪,像是知道这背后之人是谁,却又不愿深究的样子。
“主人有心事?”白泽抬头看着倚在树上的少女,订立契约的那刻,他就知道这副面皮下藏着一个女人。
如果不是有心事的话,她又怎么可能抱着一个酒坛子?
“心事?算是吧!”她抛下一个酒坛,“来!陪我喝一口。”
白泽堪堪接下那只坛子嗅了嗅,眼中顿时来了精神,一跃坐上树头,仰头喝着酒。
无沅喝的有些微醺,见这只神兽一口接着一口,酒量倒是挺好,“白泽,你怎么变成了两个?”看来她是真的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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