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结束后,桑榆领着无沅回了云霜阁,只是还未走到大门就被小厮给拦下了,原来这云霜阁除了主子之外,其他人等均不得入内,就好像十里亭一样,除了主子爷的贴身侍卫晋绥,就连桑榆也是轻易不能靠近的。
“卫公子,若是有什么事差人通知我一声便是,桑榆在这里告辞了。”说完,躬身后退了几步转身离去。
无沅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就看到她头也不回的走了,心中倍感疑惑,她何时得罪这位管家了?罢了罢了,反正她在这里也住不长久,找个时间尽早离开就是了。
等桑榆刚回到住处,后脑一丝凉意,想也不想的跪地求饶,“公子饶命!”
“饶命?”隐在黑暗中的男人仅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即便如此,她也是不敢随意抬头,男子手执一枚白玉棋子,捏在手间把玩,却叫她三魂没了气魄。
“那你说说该怎么饶你一命,嗯?”
桑榆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公子越是如此漫不经心,就说明他很生气,可是今日她实在是忍受不住了。
“桑榆,桑榆知错了,下次定不会再犯,还请公子再给我一次机会!”
男人低沉的嗓音缓缓笑出了声,随后将白玉棋子握在手心微微用力,整颗棋子如同粉末般随风飘散,这一幕将桑榆吓得够呛,跪在地上不停磕头,额间已经渗出了丝丝血迹。
“你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给她脸色看,你是什么东西,她的身份比我还要尊贵,岂容尔等放肆!”
桑榆此时也是后悔万分,若是早知道那文质彬彬的小公子竟然是主子要的人,打死她也不会那么对她的,可是现在主子显然处于暴怒中,恐怕今日自己真的难逃一死了。
月光渐渐西移,终是映出了男人的模样,与之无沅颇有两三分相似,此人正是幽冥村的月人,只是现在的他少了些少年气息,更多了些魔性。
桑榆仅瞟了一眼赶紧低下头,看公子这张脸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心中更是暗暗悔恨。
月人如同看向她如同死人的眼神,本想就这么杀了她,可是一想无沅还在这里,顿时歇了心思,“罢了,留你还有几分用处。”
桑榆赶紧磕头叩谢,不杀她已经是天大的好事了。
“不过,她在府中这段时间,你给我好心侍奉着,还有,你不是想要那个秦邑嘛,趁着他回来了,赶紧拿下!若是,能将那两个人分开,就更好了。”
一想到秦邑看公主的眼神,月人的眼底慢慢染上一层猩红,不自觉的握紧了手指。
桑榆听到命令后,心中几分雀跃,但是看到他又生气了,小心翼翼的问着:“那,属下用点手段也可以吗?”
月人冷笑连连,这个女人真的是不知死活,罢了,不过是颗废棋,若是有用他到不介意多让她活些时日。
“只要不伤害她,其余人就让你玩吧!”反正,他想要的只有一个卫无沅而已。
说完过后,整个庭院渐渐涌上一层大雾,等大雾消散,月人也消失不见了,桑榆看着他来无影去无踪,心底不停流下冷汗,公子不愧是那个神秘莫测的缥家中人,她的那点小把戏在公子面前完全不够看。
不过,与此同时,心中也是疑窦横生,如果那位卫公子也是缥家人,那她怎么又会和北平王一起,而且那张脸和公子还有几分相似,还有公子说她的身份要在他之上,难道这位卫公子是缥家的某个嫡系?
可不管怎样,第二天一大早,桑榆便带着梳洗丫头恭恭敬敬的候在了云霜阁外头,这意外举动着实惊呆了不少人。
聪明人都知道昨日易管家对这位公子的态度,怎么一日之间就像变了个人一样?就连开门的无沅也是小小的讶异了一番,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既然人家如此有诚意,她也不能将她拒之门外。
“易小姐,怎么来了?”
桑榆怎敢担得起她这一声小姐,脸上挂了几分谄媚,“公子是王爷的贵客,也就是王府的贵客,虽然咱们这儿是王府别院,地方简陋,可也不能怠慢了公子不是,昨日算是桑榆的不是了,今日特地来向公子请罪,还望公子海涵。”
说话滴水不漏,怪不得秦邑愿意让她坐上管家之位,她似乎没什么理由拒绝了,打开门侧身让他们进来。
桑榆身后的几个丫鬟准备上前替她梳洗,却被她一口回绝,毕竟要是不小心暴露了她的身份就不妙了,桑榆想着她可能是不想让人近身,体贴的让其他人先行退下了,自己也退到房门外等候。
秦邑一大早便去了边防的训练营,东陵暂时退兵,以防他们再次进行围攻,训练营正在抓紧时间进行训练,得知王爷回营的好消息,众将士高兴极了,他们的主心骨终于回来了。
“我不再的这段时间真是辛苦各位将军了。”
“王爷言重了,最近这段时间东陵已经退兵三十里,而且听说他们和苗族的合作终止了,就算是卷土重来也需要一段时间。”
秦邑位于营帐上首听着下面的几位将军汇报近期军营情况,几位老将都是跟随上一任北平王南征北战过来的,虽然这位新任北平王年纪尚轻,却颇有大将风范,他们这些老将也十分敬佩。
不过,也有一些不和谐的声音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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