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无沅忍着不适,蹲下身仔细观察了死者一番,陡然间发现,死者头部插着一根金光闪闪的发簪,再四处看了看这三间小院,惠然一笑,起身唤来衙役将死者盖上白布抬去义庄。
此时,邬全镇又出现了新的人物。
“爷,小的找遍了整个邬全镇都没有发现谁家酿制这琼花露酒,咱们怕是找错地儿了。”元宝擦了擦脑门子上的汗,匆匆推开房门,谁料一只鸡腿迎面飞了过来,他下意识的张嘴接住,差点给噎的喘不上气儿。
只见一肉团儿滚了过来,手上还拿着两只鸭掌,使劲儿敲在元宝头上,“你说你还能干什么?让你办这点事都办不好!”说着咬了两口鸭掌,“算了,爷也不跟你计较这么多了,赶紧的再去打听打听,雾都那老头到底死哪儿去了,怎么一溜烟的人就没影儿了?不然今晚的晚饭减半!”说完,手上的鸭掌也吃的只剩骨头了,见元宝还傻愣愣的站那儿,气的将手中的骨头唰唰唰的扔了出去。
元宝愣神间,恍惚听到晚饭减半,吓得他连滚带爬的赶紧跑了,跑到一半儿想到刚才出去,街上发生的事儿,又折了回来。
“爷,今儿我出去的时候,街上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儿?”
看着他又回来的金鑫,当场就要破口大骂,听到他的话眼珠子转了两圈,抬起才拿过鸭掌的手让他走进。
元宝弓着腰走了两步,正好停在他伸出的手前方一步,左右看了看像做贼一样,“听说这邬全镇新上任了一个卫行走,好家伙全镇的姑娘都沸腾了,都说这卫行走天人之姿,人中龙凤什么的,哼!要小的说,这人连爷一半儿都够不上。”看着桌前坐着两张凳子,嘴角流油的金鑫,忿忿不平道。
金鑫右手拿着鸡骨头狠敲了一把,“我让你说重点,你跟我扯那些没用的做什么?”
被一根鸡骨头敲中脑袋的元宝,委屈的揉了两下,随后又谄媚的笑了两声,“这接下来就是重点了,今儿那卫行走和县令大人一同回府途中,突然冲出来一个浑身带血的男人,那男人撞到牛车上趴在地上直喊冤枉,小的定睛一瞧,发现那男人竟是前日跟爷喝酒闹事儿的罗涛。”
元宝不曾瞧见自家主子送到嘴边的鸡翅放了下来,继续说道:“瞧他那样子定是做了什么事儿,果然不出所料,小的跟着前去看热闹的百姓身后发现,那罗涛的妻子竟然陈尸在自家宅院的树下,那模样,啧啧啧!脑袋被打的都凹下去了几分,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而且......”
呕——
话还未说完,正说得津津有味的元宝,听到一声呕吐的声音,睁眼一瞧,自家主子扶着桌边吐了起来,赶紧上前搀扶,“哎呦,我的爷哎!您这是怎么了?吃多了?”
金鑫白了他一眼,你才吃多了呢!冷不丁的朝元宝的屁股踢一脚,还给踢偏了,“你还不给我去找人!”
元宝躲闪了一下,赶紧溜号,省的主子再补上一脚。
衙役带上面巾将罗氏的尸首盖上白布,抬去了义庄,无沅同赵夔随后赶到。叶青听着前来衙役前来禀报之后,从公文后面抬起头,眼中神色不明,直到衙役以为叶辅政没听到,准备提起气再禀报一次时,只听见公文后悠悠传来一句,“这件事由卫行走全全决定。”
说罢,又埋身奋笔疾书,上次的案子呈案总结还没做完,他啊就是劳碌命,忙完赵夔的破差事,这次又得给无沅擦屁股了,写着写着,叶青看着天边完全沉下去的夕阳深深叹了口气。
赵夔虽然也来过义庄,但是看到无沅这么毫无芥蒂的去翻弄尸体时,着实吓了一跳。原丁宝和张勇听到又出了什么命案后,晚饭都没吃,穿上官服急匆匆的跑来了义庄,待看到尸体后一时庆幸,没吃晚饭真好!
无沅倒是看好他们二人,虽说才当这衙役不久,年岁也不大,不过这副认真的样子倒是可以栽培栽培,日后也不置于办案两眼一抹瞎,想罢与二人点头打了声招呼。
原丁宝二人小心脏吓了一跳,没想到成为行走的卫公子居然会主动跟他们打招呼!
不论二人心中如何澎湃,无沅都不得而知,此时正细细检查尸体,与在现场看到的并无二样,是重物击打造成颅内凹陷死亡,而那凶器也在院子一角被发现,是松土用的钉耙,看着倒像没什么特别的发现,但是那现场的违和感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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