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原丁宝调查的结果不出所料,那耳坠确是王慧的无疑,只是五天前就已经丢失了,为了这件事,王慧还发了好一顿脾气。
那么这耳坠是凶手拿的,还是这芳澈拿的呢?
这时,原本带着侍女疗伤的张勇回来了,“卫公子,方才小的带那侍女疗伤时,从其他丫鬟那儿听了些消息。”
无沅眼前突然一亮,极有兴致的看着他,这张勇倒是个有主意的,与芳澈接近的可不止王慧一人,“哦?如何?”
张勇四下看了看,凑到无沅身侧低声道:“听外间洒扫的丫鬟说,与芳澈同住一个屋的就是刚刚被小姐打伤的那个丫鬟小鸣,而且就在芳澈死后没多久,这丫鬟忽然就成了小姐的贴身侍女。”这其中怕是有些蹊跷。
无沅沉思片刻后,突然站起身,眼底神色不明。许久之后,无声叹了口气,“今日我们先回去吧!”
众人讶异,这是不查了?
原丁宝脾性急躁,看卫公子真有打道回府的意思,急忙喊道:“卫公子,咱们不查了吗?眼下都进行到这儿了,没准儿马上就能知道谁是凶手了!这——”
“好了,我说就到这儿为止,你若是想继续查那你就去查好了。”说完径直走出庭院,那一抹银白怎么看都让人不甘心,原丁宝愤恨的捶了两下柱子。
走到前院,看着迎面而来的李郝,无沅脸上满是寒霜。
李郝带着三分笑意,狐疑道:“公子是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事要帮忙?”
“李管家,在下先行告辞!”随即转身走向大门。
夜间,无沅躺在凉椅上看着头上的月亮苍凉一笑,那身影着实让人心疼,秦邑推开院门走至她身边坐下。
拿下她放在额上的手,手指微凉却让他不舍放下,按捺住心中的悸动,最终还是放开手。“无沅,我不知事情的真相是什么,你只要做你认为正确的就可以了。”
无沅愕然看着秦邑,他人都认为她是放弃了调查,只有秦邑能看出她的挣扎,那番鼓舞给了她莫大的肯定。
一个挺身灼灼看向他,最后只道了句多谢,一时暧昧的气息萦绕在二人之间,秦邑的耳尖微微有些发红,后来若不是晋绥进来,怕是脸颊都晕红了。
第二日一早,无沅借着叶青之力从王府带走了小鸣。
公堂之上,赵夔主审,叶青于一侧执笔,无沅则站于堂下,身旁跪着那强行带来的侍女小鸣。因着无沅早上的一番动静,府衙外早已聚集了许多百姓,指着无沅纷纷议论。
原丁宝和张勇二人看着她皆错愕不已,昨日不是说不查了嘛?怎的今日带这个丫鬟上了公堂?
赵夔咳了两声,示意众人肃静,看着堂下之人颇有无奈,这卫无沅就不知道提前打声招呼吗,害的他急急忙忙的。“咳,堂下何人,有何要事!”
无沅拱手见礼,看着赵夔目光坚定,“在下卫无沅,此番是为了三日前王府侍女坠井案,请大人重新审理。”
衙外百姓一听,纷纷喧扰。这侍女坠井不是早就结案了吗?说是意外,难不成另有隐情?
赵夔一看百姓又开始骚动,重重又咳了一声,“诸位安静,先听这位卫公子把话说完。”
无沅看着跪在地上低头不语的女人,往前走了两步,“侍女小鸣,关于芳澈的死,你可有话要说。”
小鸣撑着身体,抬头瞧着这个人苦笑,“大人真是说笑了,芳澈的死跟我有什么关系?”
“呵!没有关系吗?那这颗遗落在废院的耳坠,你又作何解释?”无沅伸手将那晶莹剔透的玉珠放置她身前。
小鸣看着这颗耳坠不语,冷汗从额上不断流下,稳住心神后紧紧攥着手腕,“这是什么?我不知道!难不成大人随意从哪儿拿来的东西都要扣到我头上吗?”
“你不知道?这是你杀害芳澈以后留下的证据!”
一席话让在场之人震惊不已。
这芳澈还真的是被人杀害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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