旻子易逼近桌案,初秋的艳阳在他脚下铺下了一条光灿灿的明暖大道。他的眸色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色淡而漠然,眉宇间清冷,凉薄到了如置身冰天雪地之间。
当对上旻子胤那帝王专属睥睨天下的眼神时,毫不胆怯,全然不退让。
如果在父王在世问及他时,他能有现在一半的确信及笃定,他的七弟旻子胤,都够死一百次了。
相反,那成竹在胸,无半点畏惧的态度,却令旻子胤心慌。
他不知道勤王在外部训练了多少兵马,不知道都城宫城有多少他的眼线心腹,他不能动,他才继位三年,不能成为大曜历史上在位时间最短的王君,成为全天下人的笑柄。
他得忍,忍到足够让勤王死得尸骨无存。
先王的奉召令到底在哪里,一日找不到,他的王朝就有随时被推翻的可能,先王啊,同为儿臣,你为何如此不公。
徐茂见气氛一时之间剑拔弩张,忧心生性暴躁的王君年轻气盛,犯下难以弥补的大错,假咳了一声,带着三分笑意,四分玩笑。
“老臣与白将军都看出来了,勤王这是开玩笑呢,王君切莫因此认真,而伤了兄弟和气才好。”
停顿了半瞬,用渴望焦灼的目光望向白秩:“白将军,你说是不是?”
白秩说不清此刻是种什么感受,他判断一定是吃坏了东西,整个人都不太舒服,还一阵阵的泛酸。他也没那个心思应酬徐茂,板着脸,很敷衍的点了点头。
“臣下要去参丞府追查刺客一事,先行告退。”
旻子易也不行礼,抛下这句话便挥袖离开,空留了阳光下的一地斑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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