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不平整的碎石路,一路留下主仆二人的打趣声与笑声,这是越简谣自听到父亲下落不明后,第一次展露笑颜。
她这会儿觉得,自己也是时候该变得坚强一些。
越简谣久病刚愈,心神俱损,出来走了一趟后又回屋接茬儿躺着。
趁着刚睡着,宋北北交代铃铛小心照看,自己趁这会儿功夫二探玉菀堂。
她打架不上瘾,是别有用意。
通往玉菀堂共有两条道儿,一是被孙婆子轰出来的月亮门。
另一则是北面的翠竹苑,那挺拔中空的植物之间,正有个年轻姑娘藏身于此,透过雕花镂空木格窗,往里面的院子里张望。
等了不多一会儿,正厅大门被打开。
台阶下的孙婆子弓着腰退到一边,从里头出来一众人,最前边的那位,细看还真有些眼熟。
略一思索。
这竟是往她房门扔石子,原主被淹了好多天后才来看望还装得深情厚谊那个人。
他沉着脸,今日穿的是紫色缎长袍,袍子上绣的已然不是仙鹤,而是龙纹,但比真正龙袍上的要小,肌肤皙白自带气场。夫人裴柳与二小姐侯白泠像是提着一万个小心地跟在他身后,孙婆子等仆从更是把脸埋到了同腰部平行。
好家伙,龙纹。
宋北北的紧张感骤然升起,很怕自己被发现,急忙转过脸来靠着院墙喘了两口气,憋住呼吸提起裙子,像只兔子一样轻手轻脚半蹦半跳着急逃离了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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