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是喽,你因为害怕,才专程又往那个地方去,疑心生暗鬼,于是你就被自己吓着了,你吓着了不打紧,你还引起满院侧目。你看,婆子我说得对不对?”
说完这话,孙婆子便绕到裴柳身后,给夫人锤起肩来,眼睛还斜着瞧地上:“又或者说,你昨儿晚上,压根没有把事情办好,是糊弄夫人呢?”
秋秋只顾着摇头,却答不上话来。
她害怕是真,才会重回到荷花池。再者,事儿是她做的,即便知了成了鬼,也该是来找她。
这么一想,左右是自己无理,惊叫一声瘫软在地。
“秋秋,回来的路上可有见过什么人?”
秋秋以极慢的速度转了转眼珠子,略有呆滞,茫然摇了摇头:“再没有了,只是径自来找了夫人。”
裴柳侧靠着倚在正座,闭目养神,未有疑议。
孙婆子再问:“那如果有人问起,知道该怎么说吗?”
“有人问起?”秋秋有气无力。
“嗯?”
那张苍老的脸面上凶巴巴的,说出的话语也带着威胁的口吻,手上的力道却极温柔,裴柳纤薄的肩膀在她的娴熟的手法下,确实解乏不少。
“是奴婢眼花,一惊一乍扰了夫人。”
秋秋思忖了半瞬答。
“嗯。”她的回答令提问者还算满意。“还有这满园子听到你大呼小叫的下人,你预备怎么解释?”
秋秋这时才明白,比见到了死而复生的知了更可怕的,是自己竟然想着要找夫人替自己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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