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江砚深如今的财富和地位,兰市的确没几个人敢和他作对。
江砚深扭过头不再看她,轻阖眼眸,闭目养神,紧绷的下颚线又仿佛在极力压抑,忍耐什么。
林清浅薄如蝉翼的睫毛轻颤了下,刚准备开口,一直坐在副驾驶的陆元忽然开口:“太太,江总已经三十六小时没有休息了,你还是让他休息一会吧。”
江砚深是把野心写在眉眼里的男人,更是一个工作狂。
一旦工作起来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也是因为这样当初濒临破产的天越集团交到他手里在短短一年时间里起死回生,在三年里成为兰市第一大公司,这两年更是扩展海外市场。
江家老太太曾经笑呵呵的跟人评价这个孙子:“砚深啊,跟他父亲不一样,这小子就是一头狼,一个不需要狼群也能称霸草原的狼王。”
林清浅到嘴角的话最终还是咽回去肚子里,让五脏六腑碾碎,视线从男人冷峻的侧颜转移向车窗外不断的倒退的风景。
江家。
江夫人和李如珠都出去了,佣人看到突然回来的江砚深都是一脸的诧异,再看到林清浅又好像不那么诧异了。
江砚深进门换鞋,峻冷的五官上难掩倦容,低沉的嗓音道:“帮我放洗澡水。”
这话显然是对林清浅说的,江砚深有洁癖,除了林清浅谁都不能进他的房间,更何况是浴室。
林清浅站着没动,烟眸清澈,“我们就要离婚了,帮你放洗澡水这种事还是让佣人做吧。”
江砚深压抑一路的坏情绪在这一瞬间崩坏,一双暗如深渊的眸子落在林清浅的身上,像是一把锋利的手术刀要将她剥皮剔骨,肢解的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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