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掌柜家的妇人,到底是死是活?”文朝天问。
“她被一棵大树吞进了树洞,估计早已身死,还请大人多派巡检官兵和捕快衙役,让他们跟着我,去把许夫人的尸骨找出来。”
文朝天一愣:“树为草木,竟然也能食人?”
段初点点头。
文朝天伸手摘下墙上挂的雁翎刀,又披上大氅,这就要去看看新鲜。
“大人,我也想去看看。”香儿说。
文朝天本想拒绝,不过香儿揪着他袖子不放手,嘟着嘴歪着头撒娇。
文朝天微微一笑,道:“香儿,你要去看也可以,不过天已经黑了,假如你真的看到什么诡异,夜里做了噩梦,到时别怨我。”
段初就是再傻,现在也能看出来,香儿和文朝天的关系,很不一般!
不过段初不会把这事说出去。
文朝天和香儿打情骂俏,没避讳段初在场,摆明了是没把他当外人。
姜屠户两口子正在楼上,把今天从珠子那里,收来的五两金锭子,借着油灯的亮光,用手绢擦了又擦,突然听到楼下人喊马嘶。
姜屠户打开窗户一看,吓得伸出了舌头。
乖乖不得了!
彭州府最高长官,堂堂四品知府文朝天,亲自带着巡检官兵和马步快班,刀枪并举火把通明,把自家下面的街道围了水泄不通!
没等姜屠户把脑袋缩回去,牛巡检就对他一招手:“下来吧!”
姜屠户还没反应过来,大军出动和自己有什么关系,牛巡检身后站出来几个弓兵,硬弓拉圆,羽箭上弦,已经对准了他的脑袋。
姜屠户抖抖索索穿好衣服,急忙忙下楼,跑到牛巡检面前。
“牛大人,我就是好奇看看。”姜屠户解释。
牛巡检微笑闪开,后面是不怒自威的文朝天,还有一脸英气的段初。
姜屠户噗通跪在地,磕头如捣蒜:“小人见过知府大人!”
文朝天摆摆手:“拖下去,先打十个大板。”
知府大人都亲自发话了,一帮衙役如狼似虎,上来踹翻姜屠户,又抡起大板子,噼里啪啦的打屁股。
姜屠户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挨了板子,痛得哀嚎震天。
附近的住户商家,窗子刚才也都打开了。
姜屠户挨一下板子,窗后偷看的人,跟着吓得缩一下脖子。
牛巡检一举令旗,朗声道:“都给本官听着,文大人有令,今夜在此演戏排兵布阵,凡有开窗偷看者,统统以私窥军情论处!”
牛巡检说到这里,一指姜屠户:“这就是例子!”
铁司狱又站出来补充:
“姜屠户属于初犯,从轻发落,在他之后,再有违令,一律处斩!”
话音刚落,哗啦啦一阵关窗声。
文朝天看所有窗户都关上了,连窗缝都用床单堵好了,这才点点头。
一阵急促脚步,马千里衣衫不整,上前跪地请罪。
“属下来迟,请大人责罚!”
马千里在家里,想到成功把段初拖下了水,刚才还喝酒庆祝,一不小心喝高了,所以才来得这么晚。
文朝天也没有发火,咳嗽一声,有衙役把一根竹竿,递给了马千里。
马千里拿着竹竿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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