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伯年郁闷,还以为逃过一劫了呢,没想到这老奸贼的心思这么缜密,好半天还没忘记秦桧的事,顿时头大如斗。
“父亲大人!”
高伯年乖乖回来,低着头重新站在了高俅的面前。
表面上看,高伯年此刻乖巧无比,低着头一副做错了事的样子,但若是能看到他的眼睛,就知道,这家伙正贼眉鼠眼的偷偷看高俅的脸色呢。
“哼!差点就让你糊弄过去了!”高俅提起这事就吹胡子瞪眼起来了。
“说,秦先生的事情你怎么办?”高俅面色严厉,似乎这件事比其他的事情还要严重。
高伯年挖空心思,最终还是没想到一个好办法:“父亲大人,这秦先生能不能不请啊,咱们换一个好不好?”
“为何?”高俅不满。
“呃,孩儿听说秦先生心术不正,简化无比,孩儿怕被带坏了!”高伯年开始胡诌了。
高俅都要被气乐了,就你高衙内的名声,还怕被别人带坏?
这话要是被秦桧听到,只怕能当场吐血三升。
高俅陡然就站起来了,拿起桌子上的一本书就砸了过去:“混账!胆敢如此污蔑先生!此时没得商量,明日,我会再请秦先生来府上,你若是胆敢再逃,别怪为父不念父子之情,家法伺候!”
高伯年不知道家法为何物,但也是很怕的,别是进祠堂什么的一个人关禁闭吧,那可就惨了!
于是很不情愿的说道:“那……好吧!”
“哼!赶紧滚回去,洗干净了!看看你,满身灰土,跟土贼似的,像个什么样子!”高俅狠狠瞪了高伯年一眼。
高伯年磨磨蹭蹭的不想走,高俅疑惑:“还有何事?”
高伯年这才说道:“父亲,如今富安重伤,陈二狗被孩儿打发了去跟那大和尚去了沧州大营,身边每个护卫,今日见到那金枪班教头徐宁武艺很是不错,不知可否把他调来身边给孩儿做个贴身侍卫啊,防止还有人对孩儿不利!”
高俅翻个白眼:“哼,你倒是会挑,徐宁这家伙老夫知道,武艺不弱,一杆枪使得出神入化,很是不凡,为人戆直,倒是可用。你既然要,明日就调他来府中,专职负责你的安全。”
“父亲,可否给他小小的提升一下官阶或者职位啊,起码好听一些,俸禄也高一些,想必能让他感恩戴德,忠心效力!”高伯年又提要求。
高俅狠狠瞪他一眼:“你倒是学会耍手段拉拢人心了啊!”
“孩儿也是跟父亲学的!”高伯年小声道。
“滚!”高俅大怒!
高伯年此刻已然明白,高俅对他很看重的,因此也不那么怕了,此刻却是不走了,小跑过来给高俅捏肩,献媚道:“父亲莫要生气,孩儿还有一事请求!”
高俅忽然有些享受这个待遇,以前还真没有过,没再赶高伯年出去,而是冷着脸问道:“何事?”
高伯年马上说道:“孩儿刚刚也想通了,此前的确是不学无术,是该学些东西了。不过一个先生可能不够,孩儿这些日子出去,曾今去拜访过尚书比部员外郎李纲李大人,发现他的确学富五车,才高斗,孩儿已经当面提过此事了,不过李大人似乎担心父亲不同意,因此没有直接答应,不如父亲派人去请一下?”
高俅震惊了,李纲可是自恃清流学子,为人刚直,从来就不愿与他这种人亲近,竟然会看上这小子?
高伯年见高俅没有直接否决,于是再次大着胆子道:“另外,孩儿听说士曹赵鼎赵大人,也是一位饱学之士,还跟李纲大人交好,能不能也一起请他来教授孩儿啊?到时候,孩儿同时师从三位先生,定然能快速补上之前缺失的课业,没准还能中个进士什么的,到时候父亲脸上也好看是不是?”
高伯年这一席话,若是换个人说,定然能让父亲兴高采烈,可是高俅却是怎么听都觉得别扭,就你,还要中进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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