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伯年听的心中震撼无比,这些话,高俅说的极为平淡,就好像要随意丢掉两件破烂东西一样,竟然丝毫对几条人民漠不关心。
林冲好歹是十万禁军教头,他那岳父曾今也是,算是身份不错了,但放在高俅的眼中,完全就跟路边的野草一般没什么区别,想踩了就去踩一脚,根本没任何的心理负担,在他的心里,好像能让他担心的,怕是唯有“六贼”之中的其他“五贼”和皇帝赵佶了吧。
高伯年心中感叹万分,这个时代的人命果然不值钱,好在自己如今的身份是高衙内,虽然名声极差,但好歹没太多人敢招惹,换做是一个路人甲,也许,瞬间就能被人随意弄死吧。
“爹,那能不能饶过林冲和他的老丈人一家?”高伯年忽然不太想让水浒传的一幕发生了。
他当然知道水浒传是施耐庵写出来的小说,但是大宋时期,松江在水泊梁山起义可是真正发生过的,只不过没有10将,而是三十六兄弟而已,只是历史上的梁山起义少了很多书中的一些曲折而已。
“饶了他们?显儿,你是不是还没好啊?”高俅瞬间就瞪大了眼睛。
这还是他那个无法无天,成天招惹是非,强抢民女,恶事做尽的养子么?“花花太岁”还会饶过得罪过自己的人?
高俅有那么一瞬间感觉自己的脑袋有些不够用了,他逢迎皇帝和各路文臣、武将、豪杰、墨客无数,都能如鱼得水一般淡然,但今日,他这个一项被称为废物的养子竟然让他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孩儿很清醒!爹,我不记得我之前都做过什么事情了,不过,现在觉得,这林冲这么弄死了,好像有些不划算啊!”高伯年想了想说。
高俅忽然有些好奇了,这废物儿子,今天今日改性子了啊。
“那你想如何?”高俅问。
高伯年道:“爹,孩儿听富安说,这林冲是十万禁军教头,武艺高强,重信义,算是一条汉子,因此,孩儿觉得,与其弄死他,是不是能将他收归己用呢?”
“收归己用?呵呵,那你想怎么个收法,别忘了,他能有今日,说起来,可是完全因为你,你觉得他会不恨我们父子?”高俅都被逗笑了,同时很想听听这个因为失忆而变化极大的儿子,到底有什么办法将林冲收归己用。
高伯年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再次问道:“爹,那林娘子和林冲的岳父家还没动吧?”
“还未动,不过,想必富安那些个泼皮早就去骚扰过了吧。”高俅对自己儿子身边这几个家伙都很清楚,虽然没什么大本事,但是小聪明都有,而且还一个个鸡贼的不行,这种狐假虎威,帮主子出气的机会是不会放过的,当然,更多的也是担心被他这位堂堂太尉直接弄死。
高伯年点点头道:“那就好,只要还未死人,这事就能回旋,林冲要发配,既然难以改变,那就先发配吧,待,孩儿过两日,腿脚方便些去见他一次,自然能让他乖乖听话!至于他老丈人家,我去处置!”
高俅眉头微皱,他疑惑道:“你可还是想要那林娘子?”
高伯年淡淡一笑道:“爹,看您说的,孩儿或许以前不知道轻重,不过如今,倒是知道些轻重了,女人多得是,既然要收这林冲,那林家娘子,自然就不动了。”
高俅有些深意的看了一眼这个儿子,的确跟以前判若两人了,没那么混蛋了,多了不少的机谋和心机算计,有些陌生啊。
说起来应该是好事,但高俅却是有些担心。
以前的这个废物儿子虽然成天惹是生非,但是都是惹的小事情,顶多打个人,调戏几个良家女子妇人的,但如今有了心机,这就不好说了,不惹事虽然好,可是也许一惹事就是大事了。
高俅,盯着高伯年看了半天,淡淡道:“显儿,你可有什么想法?”
高伯年其实也是战战兢兢的,唯恐惹得这位老狐狸不高兴了,毕竟是养子嘛,既然能养他,那也就能养别人不是?
“倒是没什么打算,就是觉得,想要培养几个忠心的亲信,爹如今的确算是位高权重了,但万一有变呢?孩儿觉得,是该给自己留些后路的。”高伯年只能猜测着高俅的心思说道,顺手目光看了一眼北方。
高俅目光陡然严厉起来,低声问:“你是说辽国?”
高伯年点点头:“不错,这些日子,在这里躺着,那富安和一众家伙过来说了不少事情与孩儿听,孩儿也知道了辽国势大,还有西夏,听说还有个叫女真的族群也日益强大,他们强大,都会盯着我们大宋,而我们大宋边疆战事向来取胜不多,所以,孩儿担心将来……不如想做个打算,万一有用也好!”
高俅没有生气,反而是沉思起来,这些事情他并非不知道,反而知道的消息更多,只是别人说出来是一回事,但这个养子说出来就是另一回事情了。
高显是废物,但是是他高俅的儿子,一辈子也洗不脱这个关系,自然就要跟他同心了,这话仔细想想,辽国大军压境,逼迫东京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呵呵,倒是没想到,我儿重伤一回,竟然会考虑大事了,这么说倒是还要感谢那林冲了?”高俅忽然失笑起来。
高伯年见高俅并没有生气,赶紧讪笑道:“嘿嘿,还望父亲同意孩儿的打算!”
“也行!饶过林冲也行,不过,你方才所说之事,万不可让第三人知晓?否则,人头落地便在顷刻!”高俅忽然再次严厉提醒,不过内心却未自己这养子此刻的见识震惊不已,这还是他那个整天游手好闲、胡作非为的混账玩意么?有些担心啊。
不过,高俅还是希望自己的儿子能成才的,谁不希望自己后人有出息啊。
高俅仔细看看高伯年,的确是那个养子,也许真遭了大难,果真是开窍了吧。
想想还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
“是,孩儿知晓!”
“那具体说说你的想法?”高俅来了兴趣。
高伯年摇头:“也没什么具体的筹划,就是一个简单的想法,保存一些忠于我们父子自己的人,要有本事,待到合适的时机,找个地方,发展出一股属于自己的人手。”
高俅听完点点头:“不错,有这个想法就行,林冲的事情你去处置吧,有事可来寻为父。但,近日莫要再惹事了!
你且歇着,为父还有要事处理,先回去了,等你伤好了,来陪为父吃酒!”
“是!爹!”高伯年这一声爹叫的那叫一个自然,让高俅的骨头都轻了几分,这跟这小子以前随意称呼可是完全不同的。
高伯年也是轻松啊,终于把高俅这位老狐狸送走了,他真的紧张啊,送行之时,能不高兴嘛。
等高俅离开后,高伯年长长舒出一口气来,终于轻松了,而柳月儿也是轻轻的走了进来,脸上还带着几分胆怯:“衙内,可有什么吩咐?”
高伯年在她俏脸上轻轻捏了一把邪笑道:“我要出去走走,这些天,闷坏了!”
“那好,我这就为衙内更衣!”柳月儿现在很乖巧,不敢有丝毫违逆,马上就招进来另外两名相貌可人的侍女一起为高伯年梳妆打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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