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兰气炸了,在她眼里,梦圣高中的人都是一群书呆子,贪慕虚荣,胆小怕死。
那个被整个梦圣高中成为凡姐的人,超乎了她的预想范围内,她不羁、嚣张、在看她时的眼神,更为冷漠无情。
“你…你要干什么?”朱兰警惕的看着沈凡凡,明明知道眼前的人不过是个普通的中学生,脚好像不听使唤的往后退。
沈凡凡双手合十的环在胸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朱兰,饶有兴致。
教室里,诡异的安静。
每个人都屏住了呼吸。
“这是怎么了?你们怎么都围在这里?”大男孩的嗓音有穿透力一般,阳光般的如清晨的暖气。
校服随意的系在纤细的腰围,左肩挎着黑色背包,右手拿着一个包子,包子被咬了一口,甜蜜的肉汁从包子里流出来,就算不饿的人,在看到那么美味的包子也感到了饥饿。
身后的冷漠少年推开挡在门口的阳光少年,只有薛朝阳这二哈一样的少年才看不懂教室里的情形。
一个漫不经心,一个胆怯害怕。
淡漠的眸子扫了一眼朱兰,少年好听的嗓音在安静的教室响起,“朱兰,你够了,不想在丢脸就滚。”
教室又恢复了平时的热闹,要不是桌面上还躺着那个无辜的包子,或许所有人都觉得刚是是他们的幻觉。
朱兰来的快,去的也快,从她进教室到狼狈的出去,也不过两分钟的时间。
少年的话是在骂朱兰的不要脸,沈凡凡知道,那是为了给朱兰一个台阶下,一个逃离现场的台阶。
考试还要继续,高考还要奋斗,就算是A班,一个令所有老师都头疼的“学霸”班,面对时日不多的高考倒计时,也忍不住紧张、担心。
吵闹的教室很快安静下来,每个人桌面上铺满了教科书,资料书、还有没周一次的周考试卷。
这简直就是焦头烂额的忙碌。
包子已经没得吃了,无聊的拿出课本看着,一道人影覆盖在了桌面上。
翻页的手停下来,微笑抬起头。
女生扎着高马尾,规矩的穿着校服,这恐怕是教室里唯一一个正经的穿着校服的女生。
女生手里拿着一个白色袋子,空气里还飘着热气,这是一个包子,看着热腾腾的好像刚出炉。
“班长有事吗?”沈凡凡,眉眼间的笑容温和的动人。
“沈凡凡,我这里有包子。”脸微微红了起来,林思雨有点不好意思,“我见你包子掉地上了,我这里还有。”
没等沈凡凡拒绝,林思雨就把包子放在了桌面上。
拿起包子要还回去,剩下的只有一个略微仓促甚至是害怕的背影。
“凡姐,你是不是不吃?”薛朝阳跑过来,大手刚要碰到包子,被沈凡凡一巴掌拍开了。
沈凡凡,“滚,哪都有你。”
“凡姐…”薛朝阳区可怜兮兮的,如受气的小媳妇。
沈凡凡咬一口包子,“这是班长给我的。”
薛朝阳,“…凡姐你不爱我了。”
沈凡凡,“……”
第一节课很快开始。
不知道是不是有人通风报信,第一节老师没来上课,就见李真一脸沉重走进教室。
“你们又惹事了?”这是李真进教室的第一句话。
没等同学们都回应,李真对那个嚣张的不可一世的人说,“沈凡凡跟我出来。”
当事人来学校不过一个星期就被班主任请去办公室两趟,这在以前是前所未有的,因为他们“做事”一向小心,从不让老师发现。
“这次,沈凡凡肯定被开出了吧!”林思雨的同桌刘可可不满的说。
做习题的手一顿,林思雨看一眼自己的同桌,“凡姐没有你想那么坏。”
见班长提沈凡凡说话,刘可可更不满了,尤其是那个人还是从小就和她作对的人,虽然只有她记得,“怎么不坏了,班长你是不知道,她小学是怎么样的,天天不务正业,我都不知道她成绩那么好是不是抄的。”
……
薛朝阳用笔捅了捅正趴在桌面上睡觉的肖生,“阿生,你说朱兰的事是不是真的是凡姐做的?”
肖生慢吞吞的抬起头,头发被压的凌乱,一脸满不在乎,少年的脸虽然冷漠,从眉宇间依旧可以看出他还是个刚满十八岁不久的少年。
肖生略思索了一下,似在想朱兰的事,也可能是在想那个被他们叫做凡姐的事,没给薛朝阳确切的答案,“可能得罪了什么人。”
是嘛,得罪了什么人?
朱家是个小家族,这种家族,在京城里很多,在五大家族眼里很不起眼,他们也不屑这种小家族。
薛朝阳想不明白。
可要真得罪了,那也说不定。
好像想到了什么,薛朝阳高兴说,“阿生,你知道了吗?于茶那小子现在躺在医院等着救治呢,我听楚南说,陆家正为于茶找一个叫白什么依的医生。”
“你不担心?“肖生问,于茶躺在医院是陆三少的手笔,然而起源还是源于沈凡凡。
“对哦,凡姐会不会…”薛朝阳好像泄气的气球,担心说,“于家该不会报复吧,不行,阿生,要是于家不让凡姐在这里读书,你可一定要和安校长求情。”
沈凡凡并不知道有人担心她,悠闲的跟在李真后面,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现在被老李带去校长室,好像是去观光一样。
校长室。
“安校长我不就多说了,我今天一定要把你的那个学生带走,她打伤了我儿子我就让她付出代价。”陆婉之站在办公室里,强势的对坐在办公椅上喝着茶的老人。
安非彻呼了口茶,让热气冲淡些,这才慢慢的喝了一口。
安校长没有急着回答,好像没有听到陆婉之的话。
陆婉之怒极了,她儿子正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白依医生都没找到,天刚亮她就匆忙来了梦圣高中,为的就是给自己儿子一个公道。
“安校长,你要知道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校长,你这是要和陆家作对吗?”见安非彻回答自己的意思,陆婉之再次说,她已经完全失去了耐心,她要让动了于家和陆家的人知道。
他们于家不是好欺负的。
“你想怎么处置?”安非彻放下手里的茶杯笑问。
和蔼的笑、浑浊的眼睛,沧桑的脸已爬满了皱纹,头发花白,明明就是一个小小的校长,陆婉之从他的眼里感到了莫大压力。
这是经久商场、看透一切的压迫。
稳了稳自己的心,安非彻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校长,量他也不敢和陆家作对,“当然是承受她应得的惩罚。”
“是吗?惩罚?这位夫人您想惩罚什么呢?忘了告诉你现在是法制社会,可不是你们陆家的社会。”女孩子嚣张、不羁、慵懒的说话从门口传来。
陆婉之先是一愣,雍容华贵的面容上出现了裂痕。
她活了这么久还真没有人敢这么和她说话。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