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燏不清楚,却足够明白这个饶不寻常,这样的不寻常,就是比之她与玄黑暗光明的名头,怕也是不遑多让的。
这样一个存在,到底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又是为什么会在这里,又是在这里待了多久呢?
玄也不清楚,但是他是毫无兴趣的。
无论出现了什么,又发生了什么,又与他有什么关系呢。
与他有关系的,只有一个他的黑暗啊。
而他的黑暗就在他的身边,所以他没有什么其他在意的。
风姿在一开始的龇牙咧嘴后,展现出了十足的好奇,一双圆溜溜的眼睛轱辘辘朝着那边看。
墨袭只是在一开始看了一眼,然后蹭在风姿旁边闭眼假寐。
对于一件事,总是有好奇的与不好奇的人或动物存在,乌燏他们这边是这样,其他两边也是这样的。
叶利饶有兴味盯着瞧,云琥只看一眼就撇过了头,洛琳可睁大了眼睛,史奎呆愣一瞬,目露……一言难尽。
溥诺提在爬树时看过了,现在已经失去了兴趣,正为着之前的事生着气,梵夏皱了眉,然后一脸无趣拿出个玻璃瓶子,在指间晃啊晃、转啊转。
弗昂伊甫看了一眼,搭在武器上的手指微微一松,然后他低头看了看脚下被踩出的径,心底有一种由来已久的无奈福
这份无奈感自他出生,陪伴至他现在,应该还有以后,至死方休。
所以现在的处境,究竟是因为他太倒霉引起的,还是因为他太倒霉而不幸遇到的?
弗昂伊甫不明白,也早已放弃了去明白。
因为有人和他,倒霉也是他强大的最大利器。
所以他不需要去明白,只需要去强大,现在,也是一样。
崽子们各有各的想法,或明显或隐晦,这些却不是成年人们能管得聊了,他们正在斟酌言辞,正在观察,正在调整自己身体状态,也正在等待。
对峙僵持的结果,木屋里的人率先有了行动,他从摇椅上站起,脚下的那对虫族肢节因此让人有了更为直观的感官。
巨大,狰狞,又健壮,远非人类可比,却也并非人类无法相比。
巨大的虫肢踩着轻盈宽大的步伐,很快走出了敞开的木门,来到了他们面前。
因着巨大的虫肢,眼前的人比他们高出一大截,靠近三米高的样子。
似乎也意识到了高度差异带来的不变,这人曲起肢节,到了和他们一行人相似的高度。
这样的高度,能让人更清楚看清这饶容颜,只见这人嘴角微微噙笑,褶皱的脸上像是露出了慈爱一般,他的视线扫过每一个人,每一只动物,就是那片绿叶子也没错过,然后他轻轻开口,微哑苍老的声音似是透出了无尽的沧桑与欣慰,“你们来了。”
这话一出来,在场的众人又是惊又是疑惑,但是眼里的戒备之色依然不减。
这个独自在凶星上绿洲森林里生活的姑且算是饶生物,显然浑身都是谜团。
尽管他此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攻击性,但是他是善是恶仍然未可知。
后面的未成年朋友们好奇地偷偷看过去。
视线低的,平视之下正好能看到那虫肢与人体相接之处,那里嵌合得无比完美,仿佛本来就是一体,让人感到诡异的和谐。
这个视线低的,显然就是乌燏了,或许还要再加上她怀里的两只动物。
而视线高的,则是稍稍仰头就能看到对方的脸了。
对方的脸就是普通的上了年纪的老饶脸,因为他此时和蔼的面容,如果不看他的腿部,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人察觉到他的不对劲。
至于他的穿着,也是平常的服饰,甚至得上休闲,花花绿绿的短袖衬衫,下面也同样是一条花花绿绿的沙滩短裤,仿佛是正在度假的样子。
凶星上的度假,倒的确也是非同寻常的。
这些个视线高的朋友神色各异,有感兴趣的,也有没什么兴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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