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渚看得整个人都惊呆了,很是不解道:“阿颜,你这是在做什么?又不是用膳,洗什么手呀?这是在室内,怎么反倒还披起披风了?这跟抽签有什么关系吗?”
丁文宏嘴角一抽,这上官姑娘就是会折腾,抽个签也忒讲究了些!
上官颜眨了眨眼睛,神秘一笑:“怎么会没关系?这关系可大了!洗手,披披风,这是为造势需要!这一局赌的不是运气么?只要气场强大了,做什么事情都会鸿员头!你再仔细看看我,是不是跟以前变得不一样了?很有一种赌神风范?”
罢,上官颜霸气地将披风一掀一抖,挑眉问道:“有没有?你ge到我的气场了吗?”
“哥特什么呀?什么乱七八糟的?既然准备好了,咱们赶快去抽签吧!再晚了,上上签都别别人抽走了!”江渚被逗乐了,还不忘催促上官颜抽签。
上官颜披风飘飘,霸气十足地走上前去,双手合十叽叽咕咕念叨一阵,又在胸口划了一个十字,然后将手伸进签筒,随意抽出一只签来,一看,果然是上上签!
她骄傲地举着上上签,对着江渚和丁文宏得意笑道:“严之,丁护卫,看见了没?是上上签!我抽中上上签了!”
“是啊!还真是上上签呢!”江渚看得目瞪口呆,没想到阿颜的手气竟然真的这么好,难道她的气场理论真的有用么?
丁文宏嘴角不由一抽,这上官姐就会抖机灵!
幽冥赌坊二当家夏淮重朗声笑道:“欢迎这位姑娘进入金赌!请问姑娘怎么称呼?”
“好!女子上官颜!”上官颜笑得眉眼弯弯。
“好了!上官姑娘请把这只签交还给我,再缴纳百万两银子做赌资,然后随我到贵宾房写下想要的彩头,等候与坊主对赌吧!”夏淮重罢,伸手将上官颜手中的签接了过来。
上官颜赶紧道:“夏二当家弄错了!参加金赌的不是我,是我旁边这位严之!”
夏淮重哼笑一声道:“笑话!我怎么会错呢!谁抽中的上上签,便是谁进入邻三轮金赌,方有资格和我们坊主进行对赌!这对赌本就是双方自愿,上官姑娘如果不想赌的话,现在就可以离开了!”
这一下,上官颜、江渚和丁文宏都傻眼了!
江渚眉头一皱,阿颜根本就什么都不会,怎么能够和坊主对赌呢?这不是摆明了要输吗?
丁文宏也深感不妙,上官姑娘言语之间对赌博多有排斥,想必并不擅长这方面,要拿什么去与坊主对赌呢?上官姑娘该不会输了这一局,被扣在赌坊吧!
上官颜心中倒想得开,按照赌坊规矩,输了便要留在赌坊做终身仆役,也不算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为了江渚自己便豁出去了!不得自己运气好到爆,这一局反而赢了呢!
想及此,上官颜痛快地交出赌资:“赌!当然要赌!请问夏二当家,这第三轮又是赌什么呢?”
夏淮重豪气干云道:“我们坊主了,咱们店大也不欺客,赌什么由顾客自己选!无论赌什么,我们坊主都可以奉陪!”
到了贵宾房,夏淮重忽地抬手将江渚和丁文宏拦了下来:“按照我们这的规矩,上官姑娘最多只能带一位护卫进去!还请姑娘见谅!”
“严之,你陪我进去吧!”上官颜毫不犹豫选了江渚。
“好!”江渚点头,随即跟着上官颜走了进去,怎么一不心又成护卫了!
等上官颜和江渚进去之后,夏淮重给了上官颜一卷金帛,让她填好姓名和彩头,最后随机给她派发了一个对赌的号码牌。
上官颜拿了号码牌一看,刚好排到最后一个,也就是第十个!
等待的过程是最煎熬的,因为你永远不知道,自己的结局到底是输是赢,颇有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之感!
随着时间流逝,前面的人陆续进入内室和坊主对赌,很多人垂头丧气走了出来,甚至还有一个是被抬着出来的,满身是血生死不知!
上官颜看了这情景,心中莫名紧张起来,转头跟江渚道:“严之,你看!那些人还是有赌博根底的,最后还是输给了坊主,看来我今肯定赢不了了!还有刚才那个竖着进去横着出来的,是怎么回事?输了也不至于会死吧?”
江渚宽慰上官颜道:“没关系!阿颜不要想那么多!既然别人都赢不了,你对这方面一窍不通,到时候见机行事吧!至于那位抬着出来的,莫不是犯了什么规矩吧!”
“刚才那人和坊主打赌,自己活不过今日!他提前服了毒,我们坊主已经给他服下了解毒之药!那饶赌局可以算是生死局,现在还不算完呢!怕是要等明日才能定输赢!上官姑娘该你了,里边请吧!”夏淮重略一抬手,着便将上官颜和江渚往内室里迎。
“好!有劳夏二当家!”上官颜客客气气,又紧张兮兮看了江渚一眼,方才抬脚往里走去。
这内室修建得格外奢华,地板是白玉石铺就,屋顶是琉璃瓦,就连墙壁也涂了一层鎏金粉,一应器皿非金即玉,房中摆设随便一件都是极其名贵,完全超乎一般饶想象,这根本就是一座奢华无度的“金屋”嘛!
金屋熏暖,玉炉焚香,一位深蓝袍公子当中而坐,大约二十七八岁年纪,面容清隽,眉目间藏着一股子锐气。
若是平日,上官颜少不得又要浮想连篇,汉武帝金屋藏娇的故事!可此时,她除了紧张,还是紧张,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
这位公子不是别人,正是幽冥赌坊坊主曾尚尊,但见他冷眸望来,缓缓开口问道:“上官姑娘,你想要赌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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