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绿的麦冬坚强地生长着。松树挺直,树枝交错,就是最下面的条太矮了。总是爱抓我的头发,我这头不怎么样的秀发都乱糟糟的了。坚持着走了五六分钟,一颗陨石都没有发现,有些烦躁觉得有些枯燥。在绕过最大的一颗雪松的时候,终于发现了一个直径约半米,深约20厘米的陨石坑,中间就是我寻找的陨石,这是一颗好美的深蓝色陨石。
迫不及待地下到坑中,用手触摸这颗宝石。手上有种不一样的感觉,触着它的右手和左手是不同的,就像左手的干燥的,右手像用喷雾喷上了一层水膜,差异很明显。等不及再仔细感受,马上动手挖出了它。蹲在坑里,从口袋里掏出带的卫生纸擦干净,右手握着它,感受更强烈了。
我似乎明白,它和那了乒乓球大小的深绿色陨石一样有这与其他陨石不同的特质。那么它们两个肯定更为稀少,更为珍贵。一定完妥善保存它们,少不得要对任何人保密,怀璧其罪。我一个普通公民没什么巨大的能量,怎么才能包住两颗特别神奇的宝石。这一刻我竟然有种做好了失去它们的准备。
郑重的将它们放进大衣内侧的暗兜里,关上安兜拉链,然后将衣服拢紧。看在外面能不能发现它们的轮廓,果然最大的一颗是能看出来的,那么大衣扣子就不能系上了。趁着没人先系着,出了这边再敞开好了。
抬头看一下这棵雪松,好惨,从它的一侧树枝从树顶到下层,向下折出了一条沟壑,每个树枝上都有灼烧的痕迹,最下面的树干上也有条很深的黑色灼烧线,都突破树皮灼烧到树干里面了,但雪松并没有任何枯萎的趋势。我的研究精神突然出现,采正常枝上的松针和折断枝上的松针,分别拿在两只手上,感觉它们的质地,松针的软硬程度。两种松针给我的感觉是一样的,隐隐约约我似乎感觉到松针内的收分含量和分布情况。这不太正常,人怎么可能在没有机器辅助的情况下了解植物体内的物质分布呢?!想到两颗特殊的陨石,我的心砰砰砰的加速跳动,太不可思议,太恐怖了。
我该如何是好?难道温室里我强烈的想要救助那些花是深绿色陨石对我的暗示?细思极恐,我再次生出放弃陨石的念头。不对啊,不对,奇异的只有这两颗陨石吧。那把这两颗陨石丢掉?这时我感觉有什么在安抚我的心脏,心跳渐渐平稳了。这时我真正明白这两颗陨石的特殊。最后放弃挣扎一切随缘吧。将松针丢掉,拍落身上的土,整理了整理头发。
做完这些,接着稍微弯腰低头向前走去。走了几十米终于遇到了硬化小路。
踏上小路,伸展一下身体,扭扭有些累的脖子和腰,摘下头上的树叶重新整理一下头发,拍拍衣服上沾的灰。我果断放弃了进林里搜寻,在林里走实在是太累人了。至于陨石还是看天意吧!顺着这条小路向树林更深处走去,边走边向两旁的树林扫视,观察周围的各种树木有没有向大雪松那样的情况:枝条从上到下折断并带有灼烧的痕迹。
十几分钟过去再次没有任何发现,这时我明白自己去了花园是多么幸运了!陨石分布的这么分散,花园那里有那么多陨石是个意外的巧合。做好在这里再找不到陨石的心里准备,继续沿着小路向前走。这条路都拐了三次弯了,第一次向左,第二次向右,第三次向左,那下次应该是向右了。走着走着,听到有汽车的声音。难道到边缘了?“终于到底了!咦~前面那堆迎春怎么颜色这么特别。”
在我前方一棵高大的悬铃木下一丛迎春开得鲜黄。它的鲜黄和正常的花色有些区别,要不是在原来的大学里欣赏了四年的迎春,我还真不能看出它的特别。它的黄色有种流动的感觉,生机勃勃。将它周围的植物衬得灰蒙蒙的。
带着好奇走向了这丛迎春花。有得越近它的不同越明显了,可以肯定它周围一定有陨石,这种直觉来得强烈,我也不怀疑这个直觉的的正确性。
到了花丛旁,看了看这丛花,花枝上没有任何黑色的灼烧痕迹,也没有折断的花枝。我绕着花丛在其四周寻视,没有任何陨坑,也没有看到有树木上有陨石划过的迹象。
没办法的我扒了扒迎春花的花枝向花丛里面看去。入眼的是一层褐色的枯叶有悬铃木的、柳树的、更多的是松针,再向里看过去还是枯叶没有其他的东西。于是换了另一边,弯下腰使劲拨开这侧的花枝将头探入其中,看了许久,在一片比较大的悬铃木叶片下看到一丝与周围不同的颜色,那是一种和迎春花很相近的浓亮的黄色。
急着拿出它来,向前伸出左手却忘了本来手里困住的花枝,结果还没碰到陨石眼侧的苹果肌啪的一声被花枝给抽了。抽得我眼里含泪一下子向后退了两步,用右手摸着揉着被抽的地方,一眨眼左眼的泪流到了手上。委屈袭上心头,但与无人说。
按下这情绪,走到一棵松树下捡起它掉落的长枝,回到迎春花丛前,在刚才的位置用左手拨着花枝,右手用松枝将陨石上的悬铃木树叶挑走,露出这颗陨石的全貌,是深黄色和普通弹珠大小的扁圆的宝石。将松枝抵住陨石与我相对的位置,使劲向我这边一拨,接着一声清脆的石头相碰的声音。陨石出现在了我后面的硬化小路上,旋转了几圈停下了。跑过去,捡起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