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玖点零头道，“是的，在怒海千年，苦苦煎熬。”染玖笑着眯了眯眼，“如今再回头看，竟觉得白驹过隙，仅是一瞬。”

“怒海海底千年，多少磨了磨你的性子。”云真又道，“你那徒儿，有苦衷，你莫怪他。他这千年，也不好过。”

染玖一听，立刻问道，“对了，你同我兄长熟识我已了解，你又是如何同儿熟识的？儿乃我一手养大，他的事，大多我都知道。”

云真笑道，“是我主动去找他的。”

云真悠悠然道，“我算到，那次事件，若要破解，只能靠他。便去寻了他，这事……连你那个敬爱的兄长都不知情。”

“啊？”染玖惊讶道，“你不是哥哥的朋友吗？你还瞒着他？”

“要破局，并不是知道的人越多越好。”云真笑道，“地命数，只有一线生机，只有那一条途径。”

“你是……”染玖顿了又顿，“你是……为了那次事件，才遭受谴的？是因为我的……一线生机？”

云真又笑了笑，道，“所以，你喊我一声兄长，亏不亏？”

染玖的脑子迟钝了好一会儿。

云真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道，“不用有压力。”

染玖被他摸得低下了头，问道，“你的都是真的？儿封印我，是为了救我？而你也为了救我，受了谴？……”

“……为什么啊？”染玖忽然抬起了头。“我的敌人是谁？我可是大魔王，在人魔两界，横着走都没有问题，如何会遇得到这般危机，我……”

云真低镣眉眼，唇角依旧带着笑意道，“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

“为什么？”染玖直视云真，“为什么你和儿，都不告诉我？”

染玖站了起来，逼近了云真，“你们都是为我好，但我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能告诉我？”

染玖激动的逼近，撞倒了一旁椅子，双手又推在了云真身上。

她晃了晃他，一时又察觉到一丝不对，她忽然拿起了他的左臂，却……

这……这是义肢！

“你……这是……谴？”染玖的手突然垂了下来，她双眼震惊到迷离了。

云真笑了笑，“无事，一条胳膊罢了。与斗其乐无穷，我寻自己的乐子，也并不完全是为了你。”

完，云真又道，“像我们卜算机的，活得久了，便感觉很没意思。那孤夜还可以当个花农，我却感觉上地下在我眼里已没有秘密。你可懂这种感觉？”

染玖摇了摇头。

云真又笑道，“所以，当我见到你时，我还是挺高心。”

云真倾身看向染玖，赞叹道，“玖儿，你简直……就是那地瑰宝。为了这瑰宝，我云真痛痛快快与地斗上一回，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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