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山镇位于福州跟景俪州的交界处,是一个千余户住户的大镇。整个镇子,分东镇跟西镇。
整个镇正中有一条很长的街,叫通北街。这条街,是区分两州的分界线。东镇归南齐郡管辖,西镇归西昌郡管辖。两街道上满目的商品,应有尽有。
这条街上,有一家镖局,叫顺风镖局。总镖头叫云元明。手底下有二十几个伙计,运送这里主产的黑木耳,香菇等土特产。再从福州、健康城内,运回这里百姓的生活物品。尤其是丝绸,瓷器最受百姓的物品。
这天,镖头刚刚回来,把运送回来的物品一一发给各个商户,就见一名少妇大声的喊道:“爹,你总算回来了。快回家,家里又闹起来了。”
总镖头一听家里出事了,连忙吩咐伙计道:“留下两人发货,其他的全部跟我走。这该死的狗官,还有完没完了。”
他说完,拿起手中的宝剑,带着一帮伙计,跟着少妇往家里跑,一边焦急地问道:“出什么事情了。难道狗官又来闹事了。”
少妇气的说道。:“就是。今天不光是狗官来,还带着衙役。就连新来的一个暴发户也出面了,就说我们家新开垦的荒地,手续不全,不合法,要收回归国家。我看他们就是看我们把荒地变宝地,他们心里不平衡,想霸占我们的土地才是真的。”
镖头也狠狠的骂了一句:“这个死暴发户,真是缺德到家了,难怪会少了两只耳朵,我看就是上天的报应。还想作恶,我看把他的两只手也砍下来算了,让他在逍遥。”
两人边跑边说,也已经到了家门口了。此刻的院子里围着一群人。有衙役,还有两位男子陌生人站在边上。见元明带领着一帮人冲进家里,其中一名陌生人,连忙偷偷的向外移动。转身向自己家的方向去,叫帮手去了。
家里乱哄哄的,自己的老父亲还正在跟官府争论着:“官老爷,你们可要讲讲理啊,我们当初可是官府备案过的。当初那里可是一片烂泥塘,没人愿意要的荒地,可以三年不上税,第四年才开始收税。如今我们辛辛苦苦刚开始有收成,你们就说我们违法的,要没收我们的木耳、香菇的土地,你们这样做还有王法吗!”
“王法,我就是王法。当初我还没当县令呐,现在这里就是我说了算。我也是为了你们好,才让你们乖乖的把地出让出来。在说了,他们家也是出钱买你家的地,你要赖着不挪地方,别怪我给脸不要脸。”福州莘县的父母官吴县令狠狠的说。
云元明气愤的上前一把推开县令,大声呵斥道:“你这个黑心的狗官,你是不是收了他家的好处了,要这么逼迫我们。他们家就想用两百两白银打发我们,明摆着就是抢钱!当初官府说话,难道就不算了吗?荒地三年不交税,三年后就正式算有主的土地,难道皇帝的话,还没有你这破县令的话值钱。”
元明的一句话,把县令的嘴堵住了,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他心里想;‘自己可是收了林太守的好处,要是办不好差事,可就不好交代了。不行,不能输给这帮刁民。‘他心里暗暗的想着。
“刁民,一群刁民。来人,把他们俩都给我关进打牢,要是不把土地给吐出了,就给我住上一辈子的牢。”县令大声喊着道。
站着的衙役半数没上前,县令气得大骂道:“你们还想不想要饭碗了。连老爷的命令也敢违抗。”
衙役没办法,就上前拉扯。云元明带来的一帮伙计,就上前阻止着。于是一帮人开始大打出手。
此刻,林正英的打手纷纷赶到,也加入了打斗。本来云家跟衙役的实力相当,可有了林正英带来的打手,就寡不敌众了。他们纷纷被打伤在地。
“都给我绑起来!”县令恶狠狠的说。
“是,大人。
县令说完,衙役纷纷上前,把二十几个人,五花大绑的捆了起来。
临出门前,吴县令狠狠的留下话:“老头,实象点,就把土地的过户的文书都办了,否则你别想让你的两个儿子出来”
‘你们、这帮强盗,还有王法了吗?。“七十三岁的云家老当家云忠然大声的骂道。可怜的云老汉,被衙门的衙役推倒在地。
“走,把他们这些刁民都带走。”县令大喊一声。
“是!”衙役跟跟打手,押着众人,向县衙走去,之后,都被投入县衙的大牢。
“爹,我们该怎么办啊。”云老汉的媳妇林西雨哭着说。边上七岁的孩子也在哇哇大哭着。
“你先把孩子管好,我们想想办法,真的不行就去告御状。我就不信这天底下,还没有讲理的地方。”老汉艰难的站起身来。
县衙的大牢内,一伙人被推入大牢。云家两兄弟被关在一间大牢内,其他的人每八个人,被关在几间牢房内。
云元明见自己亲家的人也被连累了,抱歉的说道:“阿顺啊,是我把你连累了,对不起。”
“画爹,看你说是。我们都是一家人,谈不上连累。我们这些人关几天,他们也会放了我们,这你不用担心。可你们家的地,还是要想个办法才对。他们就是看中了你们家的那一片的,才会找你家里的麻烦。”云家二哥元画叹着气道:“是啊。我们辛辛苦苦到今年才有不错的收入,可就是老天不开眼啊。大姐,大姐夫死于非命,好不容易这几年日子好过了,又来这么一茬。”
大伙都暗自叹息着。
一帮伙计被关起来的消息,立刻在镇里传开了,一会,镖局的家属纷纷来到县衙,大声喊冤。
县衙外,围观了不少人。:“大人,你们还讲王法吗?平白无故就把人关进大牢。”一位汉子大声说道,
县衙内,县令大声道:“妨碍公务罪,难道我关错了吗。你们想要他们出来,也不难。把保证金都交上来,就放他们出来。”
大伙相互的商量着。等大家都商量好了,有一位老着道:“大人,你准备要多少保证金才能放人?”
县令得意洋洋的大声道:“历云国百姓聚众闹事,妨碍公务,国法第五十二条:轻者罚五十两白银,重着服刑一年,这可不是我说的。你们尽管去查找律法。”
家属见到了这个地步,也无可奈何。纷纷上前交了保释金,才一个个的把自己家的孩子,从牢房内,放了出来。
林天顺走到云画明的牢房门前说道:“三叔,你看我能帮你们做些什么,要不我去给你们告御状,我就不信没理可讲。”
边上的衙役连忙劝到:“我说小伙子,你就别去了。这要是把事情弄大了,我看你到不了京城,就会被杀了。你没看到这帮打手都是亡命之徒吗?我可是好心劝你一句,有道是民不与官斗,斗不过的。有些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老百姓只能忍。我就讲这么多,你听不听由你。我们吃这碗饭,见的多了。”衙役摇了摇头,管自己走了。
还有一位衙役大声道:“还走不走了,要是不想走,你爹的保证金可白花了。”
“阿顺,你快走吧。给我爹带个信,就说万不得已,还是把地给了县令吧。这位官差说的也对。我们都还有老小,为了他们的安全,还是把地卖了。好歹人命要紧。钱没了还可以赚,人没了什么都是空的。”云元明无奈的说。
“对了,小兄弟,就是这个理。人没了有钱也没用。”官差听完,连忙说道。
“画爹,三叔,家里我会照顾好的。你们放心。我这就去跟爷爷商量,该怎么办。”林天顺走出大牢。
云元画的家中。云元画的媳妇,一边整理别弄乱的家,一边忙着烧饭。云忠然带着孙女,一边抹着泪。
“这怎么办?”老汉正想着,林天顺来到到了他家。
“爷爷,您还好吗,有没有伤着?”天顺问道。
见阿顺出来了,云老汉着急的问道:“阿顺啊,你出来了。他们俩在大牢里还好吧,他们有没有被打?”
“没有,爷爷。他们都没事。您老放心。画爹交代我,如果真的没办法,就把地卖了,好歹人没事就行。”阿顺说道。
“哥,你喝水。公公跟三叔他们俩没事情吧?”林天顺的妹妹林西雨问道。
“没事。妹妹你放心。这往后该怎么办,要不要写封信,把这里的事情告诉妹夫跟乐弟?”天顺说。
“不用,千万不要。要是让他们知道了,不仅解决不了问题,还会影响他们俩的学业。再读一年,田冰就要去京城里考试,等他考中状元,我们家就有出头之日了。说不定还能查出当年大姑一家被害死的真相。”林西雨说道。
“行,就听你的,那我走了。爹娘也正等在我呐。要不等你把饭烧好了,我给你送去?”天顺说。
“哥,不用。你回去吧,省的爹娘操心。我饭烧好,我自己送。”西雨说。
“舅舅再见。”林西雨七岁的女儿,云霓珊眼泪汪汪的说。
“乖,听娘的话,明天舅舅在来看你。”
“嗯。”小外甥点了点头。
云家出事的第二天傍晚,祖孙三代正吃着晚饭,外面传来了一阵敲门声。云忠然放下手中的碗筷,走到院子里开门。
门外。站在一男一女,还有两匹马。
见两位不认识,云老汉问道:“你们找谁?”
林玉兴奋地说:“云爷爷,是我。我是林玉,林山年的儿子。”
“什么?”云老汉吃惊着。他细细的看了一会,才说道:“还真的是你,你要是不说,我都不敢认你。快请进,屋里坐,还没吃饭吧,我让小雨在去弄几个菜。你们这一去啊,就是几十年,我可想死你们了。你们一声不啃,就不知去向,让我们好找啊。”云老一边说,一边连忙把人请进屋内。
小雪望着眼前的老人,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把云老弄的不知所措。他奇怪的望着小雪,问林玉:“小雨啊,这是你媳妇?她怎么了。”
小雪哭笑不得,大声道:“外公,我是小雪,欧阳雪。”
小雪的一句话,把云老惊得目瞪口呆。他细细的看着眼前的人,摇了摇头道:“我说姑娘,你弄错人了吧。我的外孙女早就在几十年前就被烧死了。”
“爷爷,我没弄错。我就是欧阳雪,我娘叫云骅。我当年就是林玉哥哥把我救出来的,不然我真的死定了。”
云老这才望着林玉,满心喜欢的问道:“你没骗我吧,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林玉坚定的道:“云爷爷,这种事情能开玩笑吗,你老坐,我给你讲讲当年的情况。事情是这样的,历云国十八年,~~~~。”
林玉慢慢的把当年的事情讲述了一遍,云老这才泪如雨下。
“太好了,想不到我那苦命的孩子,还留下了独苗,苍天保佑了。”云老一边哭着,一边大声的呐喊着。
“外公。”小雪痛苦着扑进了云老的怀里。两人一起哭着。
久久,两人才止住了哭泣。小雪见家里就只有三人,忙问道:“外公,我的舅舅们吗?”
听到这里,云老收干的眼泪又流了下来,说道:“一言难尽啊,你听爷爷说。~~~~~。”
小雪一听,心里的怒火立刻爆发出来。:“外公,快带我去,我不把这狗县令杀了,我就不叫欧阳雪。”
云老一看,着外孙女还真是个火爆性子,连忙劝到:“孩子,他们可是县老爷,你杀朝廷命官可是死罪,千万杀不得。”他连忙向林玉求助。
林玉笑着道:“爷爷,你就别管了。小雪你知道她现在是何人吗?她现在是太子妃,你说她还用怕吗?”
“啊!”这下,连林西雨都惊呆了,而后又大笑起来。大声的说:“这下我们家都有救了,老天开眼了。”
一家人又哭又笑,林玉也替他们家高兴。心想;‘还好来的及时,不然在晚几天,估计会弄出人命来。到那时,可就要后悔一辈子了。’
小雪带着一家人,来到了县衙的大牢门前。大声向衙役喊道:“你们听着,把这里的县令给我找来,不然我一把火烧了这里的县衙。”
当班的衙役,见一少妇怒气冲天的喊着,又见云家也来了,心想;‘不会是云家也有后台,把救兵搬来了。可也没听说云家有后台啊。’士兵心里嘀咕着,大声说道:“哪个不要命的,县令大老爷能说来就来吗?”
小雪也没跟他废话,只见她身影一动,衙役的脸上,已经重重的挨了一巴掌。嘴中的牙齿都掉落两颗。
这些衙役都慌乱。其中一名衙役连忙说道:“女侠,你别生气。我们也是奉命看守大牢。我这就去给你叫县令来。”
“快去!”
“是!”衙役慌乱的往县令的家中跑。
此刻,镇上的百姓,也纷纷集中在大牢门外看热闹。过来一会,县令带着几十名家丁慌忙的跑到了大牢门前。
“你是哪里来的泼妇,敢在这里撒野。”县令狠狠的骂着。
小雪看看前来的县令,问道:“你就是这里的县令?”
“在下就是。”县令的话音刚落,也没见小雪动手,只见县令的脖子慢慢地渗出了血,最后,倒在地上。一颗脑袋这才从他的脖子上分离。
“啊~”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
林玉非常吃惊。心想;‘这雪的剑在哪里,从没见小雪带着剑啊,可县令的脑袋明明就是利剑砍下的。’
衙役更加吃惊,心想;‘这位也太狠了吧,二话不说,就把脑袋砍了下来,可用什么砍下来的,谁也没看见。’
衙役纷纷往后退,接着拔腿就跑。小雪脸色的狠劲还没过,一脚把县令的脑袋踢得远远的,然后向大牢走去。
“啊!”又响起了一阵大叫。众人纷纷避开地上的脑袋。
云老、林西雨战战兢兢地避开地上的尸体及血迹,绕着走进了大牢。
大牢内,两兄弟无精打采的坐在地上,见有人往大牢有人来,也站起身来。
“西雨。林玉?”元画吃惊的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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